陈继红那个时候反倒站在死去的丈夫那边,说这两个女孩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杀了自己的养父。”
法院最后判了她故意伤害致死的罪名。
这个案子当时也闹过一阵,舆论…也没有站在桑小姐那边,因为看过孙科杂技表演的人,多半会觉得他是一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而桑小姐,看上去就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女。
最后她师姐判了五年,她被判了十五年甚至更久。
桑家大小姐本应在监狱里度过漫长岁月,你们也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沈砚修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耳边只剩下萧瑟的风声。
他站在顶层平台,此刻没有灯光,向下望去是一片黑暗深渊。
他不想听了,许士杰的声音却还在他耳边回响:
“…这个时候,桑远峰出现了,或许是他从报纸上注意到了这个案子。桑小姐的长相让他想起了故人,总之,他在监狱里见到了还叫温榆宁的桑小姐。
七年前,他已经是一个有点手腕的商人。正好那段时间,榆县的司法很混乱,他花了大价钱,整整用了半年的时间,找了关系,改了档案,桑小姐正式改名为桑晚。
一个案底未清的女孩子,从此成了远峰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
许士杰听不到沈砚修的声音。
他知道他的挚友一时难以接受这样惨烈的真相,挂了电话,给他时间消化这一切。
沈砚修坐在平台的空地上,神色颓唐。
过了一会,他忽然低低地笑了。
命运果然在她十六岁那年在他们之间打了一个结。
如果不是她半路逃跑的时候遇到了他,可能她不会回去。他不知道她带自己走出迷途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她那样烈性又倔强的人,一定不愿意让师姐独自承担这一切。
而她回去自首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把自己从无知的迷途上拉出来,带回到大路上。
难怪他第一次见她就起了那样强烈的心思。
他一眼看上那样美得惊人的温榆宁,实在理所应当。
她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应该都会轰轰烈烈。做什么事情都会义无反顾。
他站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回到病房的时候,桑晚还抓着他的外套睡得香甜。
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室内一片清冷。
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床上,脸上还是一贯的恬静,极易让人产生误会,以为她是一个温柔多情的女孩儿。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目光一点点沉下去。
她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温顺得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但是那张脸,和记忆中还是一模一样。
七年前的情绪涌了上来,下一刻,他掀开了搭在她身上带着自己体温的外套,俯下身,近乎粗暴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不知道该恨谁,为什么他当年就那么走了?
桑晚被激烈的动作弄醒了。
“砚修…砚修…你怎么了?”
她从睡梦中被惊醒,整个人都是慌乱的,瞪大眼睛承受男人突如其来的欲望。
又急又重的吻落下来,他从来没有这么不讲道理过。
她的嘴唇被碾压,磋磨,舌尖被卷进去,被啃咬,反复无常,一片混乱中,连求饶的声音都断断续续。
眼前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还没伸手去推开他,沈砚修已经一只手扣住了她,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宽大的病号服。
“沈先生…我受伤了…你弄疼…你冷静点…”
她不敢动,整个人都绷紧了,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折磨得昏过去。
病服被褪下,肩膀半裸露出来,很快就有了深深浅浅的红痕。
她疼得眼泪要流出来了,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粗重的呼吸有耳边欲得张扬,耳垂也惨遭蹂.躏。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怕刺激得他更加发狂。
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整个身体都在往下坠,神智快要溃散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沈砚修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挣扎:
“桑儿…你是我的。”
她莫名听到他这样赤裸直白的话语,身子一颤,不敢不应答:
“好…”
“...不好,不应该是这样的。”
…
他终于放开了她,沉默地把她整理好,又出去抽了一根烟。
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还在发抖。他关了灯,坐回床边,把人揽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指节分明的手穿过她柔软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按摩她的头皮,试图安抚受到惊吓的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桑家大小姐好像很容易让他失控。
“没事了,我看看嘴唇破了没。”
看着那张脸,他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沈家二公子生来就在金字塔的顶尖,顶级的家世,过人的实力,冷硬的手段。而她从遇到他那一刻起,就是一个案底未清的女孩儿。
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是地磁的两极。
但是南极和北极,本来就是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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