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语谈神湖,心潮藏微澜
三人并肩走在往灵味斋去的石板路上,阳光把影子拉得长长的。火娴云的赤发在光里晃着暖红的光,发尾那点卷翘像燃到尾端的火苗,随着脚步轻轻扫过鹅黄短衫的领口——那领口绣的缠枝火焰纹,也跟着漾开细碎的暖;愈子谦的月白短衫沾着点灵草的绿,是方才在灵植园帮火娴云拂草叶时蹭的,浅淡的绿落在素白布料上,倒像灵溪里漂着的细叶;慕雨生的宝蓝锦缎衫最是惹眼,腰间储物袋里的灵珠走一步响一下,“哗啦”声混着风,成了路上最热闹的动静。
这三道身影凑在一起,走在满是弟子的石板路上,几乎每走几步,就能引来几道回头的目光。
“你看那穿鹅黄衫的小师妹,头发也太特别了,跟燃着的火似的!”
“旁边那个月白衫的小师弟也俊,眉眼清得像灵溪的水,看着才六七岁吧?怎么气质这么稳?”
“哎,跟他们走一起的不是慕雨生吗?听说他昨天还跟灵植园的师妹抢金边灵草,典型的花花公子,怎么跟这两位走一块了?”
议论声顺着风飘过来,火娴云下意识往愈子谦身边靠了靠,赤发蹭到愈子谦的衣袖,带起一点痒。她耳尖又红了,攥着凝露珠玉瓶的指尖紧了紧,瓶身沾着的灵土被捏出几道浅痕——她总觉得那些目光像小刺,落在身上不自在,只有挨近愈子谦时,才觉得踏实些。
愈子谦早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悄悄往她那边挪了半步,肩膀轻轻挨着她的肩膀。他青灰色的眼睛扫过周围,目光落在那些直白打量的弟子身上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护意,像把无形的小伞,悄悄替火娴云挡了去。
慕雨生倒不在意那些议论,晃着储物袋里的灵珠,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拍了下大腿:“对了,你们刚来外院,肯定不知道!咱们道院后山有个‘灵汐神湖’,那可是咱们学院的圣地——每百年才完全开放一次,不过每年春分那天会开个小口,让弟子进去祈福。”
火娴云听见“神湖”两个字,立马抬眸,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连方才的不自在都忘了:“祈福?祈什么福呀?是祈灵草长得好,还是祈灵力涨得快?”
“不止祈福,”慕雨生笑得促狭,故意往两人中间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像在说什么秘密,“每年春分那天,好多弟子会去神湖边跟喜欢的人表白!要是双方都愿意,还能请长老来见证,当场结为道侣呢!我去年就看见西院的苏学姐,跟个灵韵境巅峰的师兄在湖边定了亲,长老还赐了同心佩——那佩上刻的灵纹,摸着手感都不一样!”
这话刚落,火娴云攥着玉瓶的手猛地一顿,指尖的灵土都蹭在了瓶身上。她偷偷抬眼瞄愈子谦,见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浅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袋的带子——那带子是她前几天帮他缝的,用的是赤焰苗的纤维,现在被他摩挲着,倒像在火娴云心尖上轻轻刮。
她忽然慌了,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灵雀:子谦哥会不会喜欢别人?要是明年春分,他跟别的学姐站在神湖边,也给人家递同心佩怎么办?那时候自己攒的积分、养的赤焰苗,还有缝带子的心思,不都成了没用的东西?
愈子谦心里也乱着。刚才慕雨生说“跟喜欢的人表白”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火娴云——他看见她赤发垂着,耳尖红得快滴血,连呼吸都轻了些。可他又赶紧移开目光,怕自己看得太直,被她发现心思。
他怕——怕火娴云心里有别人,怕明年春分,她会跟别的师兄蹲在神湖边,听人家说情话;怕到时候自己只能远远站着,连上前跟她说“一起去练剑”的勇气都没有。
两人都没接话,路上的气氛忽然静了下来,只有风还在吹,把灵草的香送过来。慕雨生还在絮叨,说得眉飞色舞:“我跟你们说,那灵汐神湖的水可清了,能映出天上的云,连头发丝都能照得清清楚楚!表白的时候站在湖边,风一吹,灵草香飘过来,特别浪漫!你们俩长得这么配,一个艳一个清,明年春分要不要去试试?说不定长老还能给你们赐最好的同心佩,比苏学姐那个还好看!”
“我们不去!”
火娴云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点,像被惊到的小兽。说完又觉得太急,赶紧低下头,赤发垂下来,像帘子似的遮住泛红的脸:“我……我觉得神湖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灵植园养赤焰苗——养好了还能换积分,比站在湖边吹风强。”
愈子谦也跟着点头,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像灵溪里的水,稳却藏着慌:“嗯,我也不去。明年春分我想冲击流霞境,得留在演武场练剑,没时间去神湖。”
慕雨生愣了,挠了挠头,宝蓝锦缎衫的袖口蹭到灵珠,又响了声:“不是吧?这么浪漫的事,你们怎么不感兴趣?我还以为你们会很想去呢……”他看看火娴云紧绷的侧脸,又看看愈子谦攥紧的指尖——那指尖泛着白,显然是用力了,可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对神湖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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