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边缘的香樟树下,阴影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墨。陈子昂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眼睛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盯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人。
“他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里淬着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二狗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说:“看……看样子,高羽在摸夏晴的……”
“啪!”一声脆响,陈子昂的巴掌狠狠甩在刘二狗脸上。刘二狗“哎哟”一声,捂着腮帮子跌坐在地,嘴角火辣辣地疼,带着一丝血腥味。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陈子昂低吼,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什么摸不摸的?嘴巴放干净点!”
刘二狗心里委屈得不行,暗道:明明就是那么回事,我不说也是事实啊。但他不敢顶嘴,只是捂着嘴,含混不清地说:“鹏哥……不,子昂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陈子昂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怒火。他整理了一下衬衫,努力摆出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算了,起来吧。跟你计较,掉我的价。”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扔给刘二狗一根,“拿着,算我赔罪。”
刘二狗受宠若惊地接过烟,赶紧爬起来,谄媚地笑:“谢谢子昂哥,子昂哥您大人有大量。”心里却把陈子昂骂了千百遍:狗东西,一天打我三回,等老子哪天发达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远处,高羽正搂着夏晴慢慢散步。晚风带着青草的香气,拂过两人的脸颊,很是惬意。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半,夏晴打了个哈欠:“有点晚了,我得回宿舍洗衣服了,昨天换的内衣还没洗呢。”
“好,我送你回去。”高羽笑了笑,握住她的手。
两人刚走到宿舍楼门口,高羽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赵虎”两个字。高羽心里一动,赶紧接了起来:“赵哥,怎么了?”
“高羽,快来红日迪厅!”赵虎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陈明那老东西来了,正在包房里快活呢,针孔摄像机都装好了,就等你来了!”
高羽的眼睛亮了起来:“好,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兴奋地对夏晴说:“晴晴,机会来了!陈明在红日迪厅,赵虎已经准备好了!”
夏晴也激动起来,眼里闪着光:“真的?太好了!那我们快去吧,我的衣服明天再洗也不迟。”
两人顾不上回宿舍,直接打车朝红日迪厅赶去。路上,夏晴有点紧张,紧紧攥着高羽的手:“高羽,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放心吧。”高羽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只是拿证据,只要他不再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到了红日迪厅,赵虎早已在门口等候。他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看到高羽和夏晴,赶紧迎了上来:“你们可来了!陈明那老东西正在最里面的包房里,我已经让人在里面装了针孔摄像机,保证把他那副丑态拍得清清楚楚。”
“赵哥,谢了。”高羽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什么!”赵虎哈哈大笑,“上次要不是你,我还被曹天磊那阴阳人欺负呢。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三人一起走进赵虎的办公室,赵虎给高羽和夏晴倒了杯水,压低声音说:“那老东西狡猾得很,每次来都换不同的妞,而且要求还挺多。这次这个妞才十八九岁,嫩得很,估计能让他露出原形。”
高羽和夏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期待。
与此同时,豪华包房里。
陈明正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女孩化着浓妆,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刺鼻,却掩不住一股廉价的脂粉气。
“小宝贝,你知道吗?”陈明的声音油腻腻的,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幽默,“五百年前,咱们可是一家人。”
女孩咯咯地笑,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大哥,您真会开玩笑。五百年前的事,您怎么知道的呀?”
“我当然知道。”陈明得意地挑眉,“五百年前,我是个书生,你是个狐狸精,咱们俩可是一对呢,恩爱得很。”他说着,就想凑过去亲女孩。
女孩却把头扭到一边,躲开了他的吻,笑嘻嘻地说:“大哥,亲可以,不过得加钱。”
陈明愣了愣,随即笑了:“你这小丫头,还挺会做生意。说吧,多少?”
“不多,再加一百块就行。”女孩伸出一根手指,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陈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女孩面前的沙发上:“给你。现在可以亲了吧?”
女孩拿起钞票,这才主动凑过去,在陈明脸上亲了一下。陈明却不满足,一把搂住她,狠狠地吻了下去。
女孩虽然配合着,心里却在暗骂:老东西,真恶心。要不是为了钱,谁乐意伺候你这种糟老头子。
这个女孩是赵虎特意安排的,要价八百。加上这一百块的“亲吻费”,陈明这一晚,已经花了九百块。他显然想对得起这笔钱,很快就按捺不住,开始对女孩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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