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耕’,这可不就是现代的有机农业、田园生活嘛!自己种菜、自己养鸡,追求绿色健康食品,‘从农场到餐桌’,拒绝农药化肥,既环保又养生。现在好多城里人都向往这种生活,跑到乡下租块地,种种菜、养养花,体验自食其力的快乐,这就是‘耕’的现代版啊!”
“最后是‘读’,这就更明显了!考研、考公、考各种证书,不就是为了知识改变命运吗?古代人读书是为了考科举、当官,现代人读书是为了找好工作、实现阶层跨越,本质上都是通过学习提升自己,为了以后能有更多选择,不用被迫谋生。这‘读’,就是实现‘躺平’的基础啊!”
他一口气说完,脸上带着“我看透了本质”的得意笑容,“所以总结下来,‘渔樵耕读’就是古代文人的‘躺平四件套’,代表了他们对不用内卷、自由自在、精神富足生活的向往!跟我们现代人想的‘财务自由后去环游世界、去乡下养老’,根本就是一个意思!”
文震亨坐在一旁,听着马骥这番“振聋发聩”的解读,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愕然,渐渐变成了哭笑不得,最后竟生出几分莫名的认同。马骥的说法虽然粗鄙直白,充满了现代社会的“卷”“躺平”“财务自由”等词汇,与文人雅士推崇的“淡泊”“隐逸”“修身”等理念看似格格不入,但细想之下,却意外地触到了核心——无论是古代文人还是现代普通人,对自由、安宁、富足生活的向往,本质上是相通的。
他放下茶杯,看着马骥兴致勃勃的样子,摇了摇头,苦笑道:“马小哥,你这见解当真是独树一帜,闻所未闻。虽言辞粗陋,却也歪打正着,道出了‘渔樵耕读’中‘向往闲适’的表层意味。只是文人所追求的,更多了一层精神层面的超脱,而非单纯的物质富足后的享乐。”
“但核心不都一样嘛!”马骥不服气地说道,“不管是精神超脱还是物质享乐,不都是想活得自在、不被烦心事困扰吗?就像我在临安说书,虽然赚的钱不多,但能自由自在地讲故事,不用看别人脸色,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躺平’;而文先生您在这园子里读书、画画、品茶,远离官场纷争,这就是您的‘渔樵耕读’啊!”
文震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这么说,倒也未尝不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渔樵耕读’,都有自己向往的桃花源。重要的是,能在纷繁世事中,守住自己的本心,寻得内心的安宁。”
两人又聊了许久,从“渔樵耕读”的典故,聊到各自心中的理想生活。马骥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现代社会的“躺平方式”——比如不用上班,每天在家追剧、打游戏、吃外卖,或者背着背包去环游世界,走到哪里算哪里;文震亨则讲述了自己心中的理想境界——在园中有一方小斋,窗外有竹有石,案上有书有画,闲时与三五好友品茗论道,倦时枕石而眠,听雨打芭蕉。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漏窗洒在复廊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马骥起身告辞时,再看那些“渔樵耕读”的符号,心中已然多了几分亲切。他不再觉得这些木雕、砖雕只是冰冷的装饰,而是古代文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寄托,就像现代人手机里存的旅行攻略、乡下小屋的照片一样,是疲惫生活中的一束光。
他胸口的挂坠,在文震亨阐述隐逸思想时,吸收着其中蕴含的“哲学”与“出世”的深沉能量,悸动沉稳而悠远;而当马骥用现代思维解读“渔樵耕读”时,挂坠的悸动则变得轻快而活跃,带着一丝“认知碰撞”的微妙波动,仿佛在记录这场跨越古今的思想对话。
回到自己的住处,马骥躺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味着与文震亨的谈话。他想,或许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文人雅士还是市井小民,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心中的“渔樵耕读”而努力。而他自己,穿越各个时空,体验不同的生活,不也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桃花源”吗?
喜欢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