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炅缓缓起身,望向广陵堤岸,语调淡漠,“既然如此,便放下棺椁,回去告诉曹孟德——大蜻,静候他的讨伐檄文。”
“喏。”程昱拱手施礼。
随即率军离去,沿江返回下邳。
宽阔的江岸之上,唯余一具漆黑棺木,静静停驻。
“靠过去。”王炅沉声道。
“是!”王虎应声划桨,小舟缓缓贴近渡口。
“嗒……嗒……”
王炅踏上岸石,缓步走向棺前。
“主公。”王虎瞳孔微缩,低声禀报,“吕奉先身上皆为矛创,唯有胸口一道刀伤,痕迹……像是赤壁刀所留。”
王炅俯身,轻轻抚过冰冷尸身,片刻后冷冷下令:“焚了这棺,启舟回大蜻。”
“喏!”王虎领命。
吕布死了。
而且,是死于赤壁刀下。
王炅回到江乘渡后,并未多言。
吕绮玲、高顺、陈宫三人亦沉默不语,只怔怔望着那具残躯,久久无言。
“够了。”王炅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征战沙场,谁人不死?终有一日埋骨黄土,不必哀恸。
来日挥师许昌,便是最好的祭奠。”
“喏。”高顺与吕绮玲齐声应答。
“赵毅。”王炅转身朝远处走去,沉声道,“召礼部前来,依大汉王侯之礼,将吕布安葬于江乘渡以南十里之地,立碑铭文——‘大汉温侯、左将军吕奉先之墓’!”
“喏!”赵毅抱拳领命。
“唰——”
王炅纵身上了赤兔马,方天画戟横握手中。
他回首看向吕绮玲与高顺等人,一字一句道:“待温侯入土之后,我在大蜻城等你们。”
“喏!”陈宫、高顺躬身拜送。
“赵毅。”吕绮玲望着王炅远去的身影,忽然开口,声音微颤,“我知你是大蜻司天监监正,可为何……我父亲会知晓‘骁骑’之名?”
赵毅默然片刻,神情复杂,终是苦笑一声:“因为那‘骁骑令’,本就是主公赐予温侯的。”
“什么?!”陈宫与吕绮玲心头剧震。
“呵……”赵毅摇头叹息,“大蜻治下,除赤壁卫外,其余皆以序列编号为军名。
骁骑营,是主公特意为温侯所设的番号,骁骑令自然也交到了他手中。
卯兔使在见公台先生之前,早已见过温侯一面。”
“嗒……嗒……”
泪珠滑落,如碎玉坠地。
原来骁骑令,从来就在父亲手中——只是他从未张扬,只默默悬于门楣之上,一如他一生孤傲,却不肯言说的忠义。
“奉孝……”
陈宫目光黯然,轻叹道:“他从不曾打算来投大蜻,哪怕下邳城破之际也是如此——正因如此,才替我们保住了这条退路!”
“对了。”
赵毅手扶刀柄,缓步向前,声音低沉:“臧霸、张辽等人已归顺司空府。
等为温侯办完葬礼之后,望你们尽早动身,前往大蜻。”
“好。”
陈宫微微点头。
吕绮玲紧握骁骑令,抬头看向高顺,问道:“叔父,你可愿助我筹建大蜻骁骑?”
“好。”
高顺应得干脆。
他出身并州,曾一手打造陷阵营。
但这并非不懂骑兵,而是太过熟悉骑兵。
当年在边地,常年与乌桓铁骑周旋,正是在血战中摸索出克制骑兵之法,此刻辅佐吕绮玲练骑,自是得心应手。
四月中旬,
在礼部协理之下,吕布以王侯之礼安葬于江乘河畔。
与此同时,司空府大军横扫徐州诸郡,彻底平定此地。
下邳,州牧府内。
司空府文武齐聚,神色各异。
“仲德。”
曹操半眯着眼,语气凝重:“你此去广陵,王政南已在渡口相候?还停了一艘走舸在江心?”
“正是。”
程昱恭敬答道:“绝非仓促之举。
江乘渡早已封闭,往日喧嚣不复存在。
王政南也明言,大蜻只待司空府一纸檄文。”
“呵。”
曹操冷笑一声,眸中寒光隐现。
司隶已定,徐州尽收,那大蜻竟仍敢如此镇定?
“主公。”
夏侯渊眼中闪过厉色,进言道:“如今大蜻主力南征交州,后方空虚,不如由广陵渡江,直取其都城!”
“不必。”
曹操冷然拒绝。
“喏。”
夏侯渊只得领命,语气中难掩遗憾。
“伯符。”
曹操转向孙策,沉声道:“此战之后,我会奏请天子,表你为徐州牧,仍领镇东将军。
但有一条——不得进犯大蜻。
若违此令,自行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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