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凝视远方,眸光凛冽,杀机隐现:“文谦,即刻引兵奔赴郯城!此战能否速胜,关键就在妙才右翼兵马能否及时到位!”
“喏!”
乐进抱拳领令,转身大步离帐。
曹操环视诸将,声音低沉而决绝:“徐州兵力薄弱,我们要做的,是助妙才切断张辽与魏续之间的粮道。
一旦妙才兵发下邳,史涣立即率两万精兵围困吕县,断其退路,使其不得再逃!”
“喏!”
史涣洪声应命。
彭城、吕县、下邳——三城皆倚泗水而立,互为犄角。
若非孙策左翼连战连捷,步步紧逼,魏续等人也不会被逼退至吕县一隅。
下邳城头,风卷残云。
守卒面色惶惶,士气低迷。
徐州三路战况胜负参半,然败象已露。
这些将士多为本地人,亲历当年曹操屠城旧事,深知一旦城破,将是何等惨景。
“高将军!”
陈宫登上城楼,唤了一声。
“先生。”
高顺神色庄重,躬身行礼。
陈宫指尖轻捻,目光掠过内城城墙,低声道:“主公今日又饮酒过度了?”
“是。”
高顺眉峰微锁。
陈宫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每逢战事紧要,将军总会上言劝谏。
可当初迎击司空府大军之时,将军却沉默不语,是何缘故?”
“先生。”
高顺声音冷峻,“谏言无益。”
他眼中透出坚毅之色,语气如霜:“主公素来不喜我性情刚直,亦厌我治军严苛。
唯独在战场上,我的话尚有几分分量。
可那一战——已无进言之需!”
“为何?”
陈宫愕然追问。
“呵。”
高顺罕见地扯了下嘴角,竟露出一丝笑意:“先生早知此战必败,主公心中也清楚。
况且……先生不是早已寻好了退路么?”
“能否真正脱身,犹未可知。”
陈宫凝视着远方的大蜻方向,眸光深沉。
“能走。”
“也不能走。”
高顺目光炯炯,缓缓道:“主公是从并州狼骑中杀出来的豪雄,岂肯低头依附他人?而王政南志向高远,手段凌厉,绝不会容我们以独立藩镇存续,必然要拆散旧部、收归麾下。
正因如此,主公才对此不屑一顾。”
“或许吧。”
陈宫眼神复杂,夹杂着无奈与追忆。
吕布并非明主,堪称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的典型。
可他对陈宫,却是真心相待。
两人皆在失意潦倒之际相遇,携手至今,早已竭尽心力。
毕竟,徐州终究不是大蜻。
他与吕布,终究撑不起逐鹿天下的重担。
武夫终归是武夫,难以蜕变为执掌江山的霸主。
而王政南生于天岳山中,胸怀四海,谋略深远,足以压服群雄——这正是陈宫选择投靠大蜻的原因。
吕布固然无法成为大蜻的附属诸侯,
但王政南未必不会重用他,以及他们这些旧日部属。
二月中旬。
东海郡,郯城告破。
成廉血洒城楼,战死殉城,千名铁骑尽数覆没。
郯城曾为徐州治所,它的陷落成了压垮全局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发连锁溃败。
史涣率两万兵马围困吕县之际,魏续、侯成竟率数千将士直接投降。
彭城通往下邳的唯一通道被截断,泗水漕运也为敌所控,下邳无法向彭城输送粮秣,局势雪上加霜。
二月末,曹操主力东进,兵临下邳。
彭城、下邳双双被围,战火蔓延至最后一隅。
徐州之战看似已近尾声,然而真正的守城血战,才刚刚开始。
消息传至大蜻,满朝文武无不震惊错愕。
大蜻城东,一处院落宽阔幽静。
王朗满脸惊诧:“吕布竟败得如此之快!”
“唉。”
诸葛瑾轻叹一声:“非战之罪也。
若魏续、侯成能守住吕县不失,下邳粮道不断,张辽仍可作为前军抵御曹军。
只要拖得够久,未必没有转机。”
“不只是‘未必’。”
贾诩此时步入厅中,手中捧着密报,沉声道:“而是必定尚有生机。”
他将密信呈上:“主公,北地急讯——袁本初已对公孙伯圭发动总攻,易京被围。
不出一月,幽冀青并四州将尽归其手。”
“嘶——”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荀攸面色震动:“袁绍如今俨然天下最强诸侯,坐拥四州之地。
若吕布此役不败,或可拖延时日,待冀州南下许昌,局面或将逆转。”
“等不到了。”
贾诩语气沉重:“若吕县尚在,或还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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