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三叔瞳孔骤缩。
“他们来了。”
陈到一把攥紧桌边的柴刀,目光如铁地盯向门外。
刹那间,火把一支接一支亮起,烈焰腾空,将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
屋外,火影摇曳。
屋内,老三叔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往后站。”
陈到侧身一挡,将人护在身后,摆出拼死一搏的姿态。
“叔至……”
老三叔眼中满是忧虑。
“轰——!”
一声暴响撕裂夜空。
陈到如猛兽般撞破房门,身形腾跃半空,瞬间扫清院中局势,随即握刀直扑为首的王炅而去。
“好大的胆子!”
王虎怒目圆睁,杀气冲天。
太史慈与董袭亦是面沉似水。
“锵!”
王炅抽出王虎佩带的赤壁刀,身形一侧,避过劈来的柴刀,反手斜撩而上。
“铛——!”
金铁交击,火星四溅,照亮整座庭院。
“噔噔噔!”
陈到被巨力震退数步,手中厚重的柴刀竟已裂开一道口子。
“陈到。”
王炅收刀轻笑,“有侠骨,也有悍将之勇。
但你入淮南,不该躲藏逃匿,为何不去衙门登记户籍?”
“你……是谁?”
陈到心头剧震。
他在平舆乡间一向以勇猛闻名,连吴景那等人物都能一刀斩杀。
可方才硬拼一记,整条手臂至今仍麻木颤抖。
“大蜻。”
“王政南。”
王炅挥袖挥刀入鞘。
“砰!”
陈到面色骤变。
屋里的老三叔也踉跄几步,声音发抖:“将军,叔至年少无知,绝无冒犯之意啊!”
“砰!”
陈到扔掉柴刀,跪伏于地,脸色灰败:“政南将军,杀吴景是我一人所为,这几日借住此处也是我强留,与此人毫无干系。”
“起来。”
王炅转身向外走去,语气冷峻却坚定:“我大蜻百姓,无论学子、士卒,还是文吏,皆脊梁挺直——只跪天地,只拜父母,其余,不必屈膝!”
“是。”
陈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低声应道。
“走吧。”
太史慈拍了拍刀柄,笑道:“在淮南躲了这么多天,可让我们好找。
不就是宰了个吴景?你慌个什么劲儿!”
“这……?”
陈到一脸错愕:“将军不是来抓我,押回汝南问罪的?”
“呵。”
太史慈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孙伯符,也配从我大蜻要人?你杀吴景没错,错的是逃避律法,以流民身份潜入城中,这才是罪!”
“我……”
陈到眼神微动,似有所悟。
“别愣着。”
“回府录籍。”
太史慈迈步追向王炅的身影。
王虎与董袭冷冷瞪了陈到一眼,随即带兵退出院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有人敢以布衣之身,持柴刀直指王炅——岂止是胆大包天,简直是疯了。
同一时刻,汝南使者已返回平舆。
镇东将军府中,孙贲、程普等人列立两侧,神色肃杀。
“主公。”
那小吏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禀报:“太史子义那莽夫,小人刚提一句索要陈叔至,就被他下令杖责逐出府门!”
“混账!”
“欺人太甚!”
孙策一掌拍碎案角,怒不可遏。
“主公。”
周瑜眸光凝重,低声道:“此事不止关乎吴景将军之死,更牵动司空府与大蜻之间的格局,是否该先请示司空府再做决断?”
“不必。”
孙策挥手制止,声音低沉:“公瑾,今日死去的是我亲舅父。
若明日死的是旁人,难道我们也事事都要上报请示吗?”
“唉……”
周瑜默然一叹。
“主公!”
程普起身抱拳,杀气凛然:“末将愿亲自前往交涉——大蜻莫非真会为一个渡江的草莽之徒,得罪整个汝南不成?”
“不必了。”
孙策目光缓缓掠过众人,声音低沉而凝重:“太史慈如今执掌大蜻两郡军政,我等名义上隶属司空府,此番我亲自走一趟寿春,若不交出陈叔至,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喏。”
众将齐声应命。
周瑜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担忧:“伯符,你是江东之主,岂能轻身涉险?”
“公瑾。”
孙策眼中怒火翻涌,却仍压下情绪道:“正因为身份特殊,我才必须去。
如今我们依附司空府,我身为霸府出身的将领,尚有资格登门见他。
换作旁人,怕是连城门都进不了!”
“喏。”
周瑜低声领命,神色复杂难明。
“大蜻……”
孙策咬牙吐出两字,眸光如刀,杀意凛然。
黄盖、周尚、吴景、朱治一族——这些曾并肩作战之人,他们的死,几乎都与大蜻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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