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警告如同最后的丧钟,在死寂的茅屋内回荡。空气凝固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绝望如同实质的蛛网,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前有虎狼,后有追兵。不,是前有吞噬世界的深渊,后有即刻索命的铡刀。
龅牙珍师姐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她踱步的频率加快,那佝偻的背影此刻却像一座压抑着怒火的山峦。“好一个‘系统’!好一个‘虚空意志’!这是逼着我们去给它当探路的卒子,用我们的命去验证它数据库里的威胁等级!”
阿云猛地站起来,少女的脸上满是决绝:“不能去!师姐,包租公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就是送死!那系统要清算就让它清算!大不了…大不了我们跟它拼了!”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哭腔,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
白小姐轻轻按住阿云的肩膀,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看透世事的无奈:“阿云,冷静。系统绑定于包租公神魂,清算恐非仅针对他一人,以其展现的诡谲,牵连我等亦未可知。且,魔教与归墟之危迫在眉睫,非我等闭目塞听便可回避。”
她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探究:“包租公,你神魂经历归墟洗礼,又有那《系统观想初解》的感悟,对此…可有不同见解?”
不同见解?我心中苦笑。见解或许有,但力量呢?我此刻虚弱得连站稳都难,神魂虽纯,却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那所谓的“明己身,观世界,循律而动”,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阴谋面前,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意识沉入那缓缓旋转的太极神魂。阴阳流转,带来一丝奇异的宁静。系统的警告、同伴的焦虑、自身的虚弱……这些纷杂的念头被逐渐剥离,核心只剩下对当前局势的冷静分析。
“系统此举,是阳谋。”我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沉稳,“它利用了我们的危机感,也暴露了它的…急切甚至…混乱。”
我回忆起系统提示音中的异常:“它提到‘未知高阶能量干扰’、‘部分功能紊乱’、‘信息库更新中断’。这或许与我神魂变异、沾染归墟气息和源醋波动有关。它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切尽在掌握。它发布这个任务,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一种…风险转嫁和情报索取。它需要我们替它去确认醋海的真实情况,甚至…替它去应对可能出现的、它无法直接处理的‘异常’——比如那个归墟渗漏点。”
龅牙珍师姐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这系统…也并非全知全能,它也有其局限,甚至…恐惧?”
“恐惧未必,但忌惮是肯定的。”我继续分析,“它本质上或许是一个庞大的、基于某种底层规则运行的程序。而归墟、源醋、以及可能存在的‘轮回系统’底层漏洞,这些都可能触及到它运行的基础,或者属于它权限之外的‘未知变量’。它无法直接干预或评估,所以需要‘现场数据’,需要我们这些‘异常个体’去充当它的传感器和…可能的炮灰。”
“而它给出的奖励…”我顿了顿,感受着那1%股权和1000点虚空点数带来的微弱诱惑,“对我们而言是救命稻草,对它而言,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资源消耗,甚至可能是一种…试探。试探我在经历归墟之后,是否还能被它的‘奖励’体系所束缚和驱动。”
茅屋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几人沉重的呼吸声。我的分析,像是一把手术刀,剥开了系统那冰冷无情的外壳,隐约露出了其内部可能存在的逻辑和弱点。
“所以,我们去,可能是送死,但也可能是在系统规则内,争取一丝喘息,并获取关键信息的机会。不去,立刻就要面对系统的清算,而且对醋海的危局一无所知,坐以待毙。”白小姐总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
“可是…可是包租公他…”阿云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眼圈又红了。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去…去吧…”
我们愕然转头,发现草席上的酱爆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眼神涣散,虚弱无比,但意识似乎清醒了一些。
“酱爆!你醒了!”阿云惊喜地扑过去。
酱爆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细若游丝:“我…我好像做了个好长…好可怕的梦…梦里…包租公好厉害…也…好可怕…”他心有余悸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但是…不去…也是死…我…我不想死…我还想…回去给我家旺财理发…”
他的话语幼稚而单纯,却透着一股最朴素的求生欲。
连最胆小的酱爆都…
我看向龅牙珍师姐,她也在看着我,目光深邃,仿佛在权衡着最后的利弊。
“师姐。”我再次开口,声音坚定了几分,“我有一个想法,或许…能增加一丝渺茫的生机。”
“说。”
“系统的任务是‘调查’,并未强制要求我们正面冲突。我们或许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我的神魂经过归墟洗礼,对空间波动,尤其是与归墟、醋海相关的波动异常敏感。或许,我可以尝试在靠近醋海区域后,不深入核心,只在边缘地带,远程感知那里的具体情况,获取系统需要的数据,同时规避主要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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