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翻腾的死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变得温顺而沉寂。那张由死气凝聚的鬼脸发出无声的咆哮(我们只能通过灵魂层面的波动感知到它的愤怒与恐惧),面部剧烈扭曲,试图抵抗这股“寂灭”之力,但它那庞大的身躯却如同沙堡般,从边缘开始迅速崩塌、消散!
秽灵试图调动整个死地的力量反击,无数死气触手从沼泽中伸出,抓向龅牙珍师姐。但那些触手在靠近“寂灭”力场时,同样迅速瓦解,还原成最本源的死气,然后被力场同化、平息。
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较量。龅牙珍师姐的力量,似乎天生就克制这种阴邪秽物。她的“寂灭”真意,仿佛是一切混乱、躁动、负面能量的终极归宿。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那庞大的秽灵鬼脸便被彻底抹去,连带着周围汹涌的死气也平息了不少,虽然依旧浓郁,却失去了那种狂暴的活性。
龅牙珍师姐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件衣衫上的灰尘。她站在原地,似乎在感应着什么。良久,她才转身,一步踏出,便如同缩地成寸般,回到了茅屋前的小院中。
小寂灭阵的乌光对她毫无阻碍,她轻易便走了进来。
看到我们惊魂未定又充满敬畏的眼神,她淡淡地道:“暂时打发走了。这东西与死地同源,只要此地死气不散,它便近乎不灭,过段时间又会重新凝聚。不过经此一吓,短时间内不敢再来骚扰了。”
轻描淡写间,便击退了一方绝地的主宰!这是何等的修为!
我们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前辈(师姐)救命之恩!”
龅牙珍师姐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竹榻上的龙姐身上:“这女娃伤势极重,九阳气血亏损本源,又受死气侵蚀,需以至阳至宝或特殊功法慢慢温养,急不得。”她又看向我,眼神似乎能穿透我的肉身,直视我灵魂深处那团混乱与虚弱,“你小子更麻烦,根基受损,魂魄有异,还沾染了不该沾的东西…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下头。系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恐怖存在的窥探,彻底沉寂下去,连个提示音都不敢发。
“都坐下说吧。”龅牙珍师姐自顾自地在屋中一张竹椅上坐下,示意我们也坐。她摘下斗笠,露出那张带着龅牙、却自有一股威严气度的面容,目光扫过阿云,叹了口气:“阿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逆轮教…如今怎样了?你怎么会中了轮回酢,还和这几个小娃娃混在一起,跑到这绝阴死地来?”
阿云闻言,眼圈又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从魔教教主被虚空魔念侵蚀、逆轮教内乱、自己被迫带着引源坛出逃、中毒返老还童,到后来遇到我们、一路追寻醋海、闯入幽冥古道破坏仪式、最后被迫逃入此地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她讲述的过程中,龅牙珍师姐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偶尔听到关键处,眼神会微微闪动一下。
当听到魔教教主欲接引虚空魔主灭世时,她冷哼了一声:“痴心妄想!”当听到阿云为救我们而耗尽源醋、强启轮回通道时,她看了阿云一眼,眼神复杂。当听到我最后那“虚空代行”的一指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整个茅屋一片寂静,只有阿云略带哽咽的叙述声和窗外竹叶的沙沙声。
良久,阿云讲完了,屋内陷入了沉默。
龅牙珍师姐手指轻轻敲着竹椅扶手,似乎在消化这庞大的信息,也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finally, 她抬起头,看向阿云,又看了看我们,缓缓开口道:
“没想到,我避世这些年,外面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虚空魔主…嘿,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宿命般的嘲弄,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
“师姐…你…你知道虚空魔主?”阿云惊讶地问道。
龅牙珍师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依旧灰暗的天空和死寂的沼泽,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我知道的,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正因为知道得太多,看得太透,我才选择了离开,躲到这连天道都几乎遗忘的角落,图个清静。”
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阿云:“阿云,你可知,我当年为何要叛出逆轮教?真的是因为厌倦了争斗吗?”
阿云愣住了,我们也都竖起了耳朵。这显然涉及一桩逆轮教的古老秘辛。
龅牙珍师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讥诮的笑容:“因为我知道,逆轮教追求的所谓‘逆转轮回’,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一个…可能连初代祖师都被蒙在鼓里的,巨大的骗局。”
她的话,如同惊雷,在我们耳边炸响!
逆轮教的根基,逆转轮回,是一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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