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 6851 年的春汛刚漫过狂澜之川的堤岸,扶风州的桃花就被一层淡红色的薄雾笼住了。隅国新王任采菱穿着绣着蔷薇的王袍,站在王宫的摘星台上,指尖捏着半片沾了露水的桃花瓣 —— 三天前,她刚把前任国王任佳明的灵柩送入皇陵,今夜就听闻城西的染坊里,有织工被疯癫残丝缠上,拿着染刀追砍自己的妻儿。
“陛下,城西的疯癫信徒已控制住了,但染坊的染缸全被黑血污染,今年的春绸怕是要断供了。” 内侍低着头回话,声音里带着怯意。任采菱转过身,王袍下摆扫过青砖上的青苔,她望着远处泛着红光的染坊方向,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让任已嘉带着净化符文去,染缸里的黑血要烧干净,染坊的织工…… 但凡有半点疯癫迹象,立刻隔离。”
她没说的是,昨夜巡查染坊时,曾看见织工阿木抱着怀孕的妻子躲在染缸后,阿木的手腕被染刀划开,却死死捂着妻子的嘴不让她哭出声 —— 那点藏在恐惧里的温柔,像染布上没洗干净的胭脂,在她心里留了道浅印。
可这份浅印没留到第二天。当任已嘉的净化火焰烧透染坊时,阿木还是没躲过疯癫残丝的侵蚀,举着染刀冲向净化卫兵。任已嘉的金色符文刺穿阿木胸膛时,阿木的妻子突然扑过来,肚子撞在染缸边缘,鲜血顺着染缸的缝隙渗进去,和黑血混在一起,烧出的火焰都泛着诡异的粉。任采菱站在染坊外的桃树下,看着那抹粉火,突然把手里的桃花瓣捏碎了 —— 这世道,连温柔都要被烧得干干净净。
锡矿工会的霍姆杜尔堡垒在盛夏里像块烧红的烙铁。老会长盖文?铁锻的葬礼刚结束,新任会长冯德?铁锻就握着滚烫的锡矿锤站在矿洞前 —— 矿道深处的锡矿脉被 “蚀骨苔” 缠上了,这种墨绿色的苔藓会顺着矿工的汗毛孔钻进体内,让他们浑身溃烂成脓水,昨天刚有三个矿工被抬出来时,连骨头都软得像融化的锡。
“都把星纹矿粉抹在衣领上!谁敢往后退,就把谁丢进熔矿炉!” 冯德的金属能量顺着矿锤蔓延,锤头上的锡矿纹路泛着淡金色的混沌光。矿工们咬着牙往矿洞里走,其中一个叫托姆的年轻矿工,怀里还揣着给未婚妻的锡矿发卡 —— 上周他刚和未婚妻在堡垒的小酒馆里定了亲,酒馆老板娘笑着把他们的酒杯倒得满溢,酒液沾在未婚妻的指尖,像撒了把碎星。
矿道里的蚀骨苔在暗处发光,像无数双绿眼睛。冯德的矿锤砸向岩壁,淡金色能量炸开,苔藓遇光就滋滋作响,化作墨绿色的脓水。可没走多远,最前面的矿工突然发出惨叫,他的小腿已经被苔藓缠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冯德刚要扔出净化符文,就见托姆突然冲过去,用腰间的矿镐劈开那截小腿 —— 矿工的惨叫里,托姆的发卡从怀里掉出来,被墨绿色脓水溅到,瞬间就锈成了黑渣。
“你疯了?” 冯德吼道。托姆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声音发颤却没退:“他有三个孩子,没了腿还能活,被苔藓缠上就全没了。” 冯德看着托姆染黑的袖口,突然把矿锤上的混沌光渡给了他:“好,那你就跟着我,看看这苔藓的根在哪。”
当他们在矿脉深处找到苔藓的核心时,托姆的手臂已经开始溃烂。冯德的金属能量凝成巨钳,夹住核心的瞬间,托姆突然扑上去,用身体挡住喷溅的脓水:“会长,别让苔藓漏出去,我未婚妻还在等我……” 话没说完,他的躯体就开始融化,和脓水混在一起,浇在核心上,让冯德的净化火焰烧得更旺。
后来冯德把托姆的骨灰带回堡垒时,酒馆老板娘正给托姆的未婚妻梳头发,准备她的嫁衣。老板娘看见骨灰坛,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齿缝里还缠着几根乌黑的发丝 —— 那是托姆上次来酒馆时,帮未婚妻摘头发里的草屑,不小心扯断的。
世界历 6865 年的惊蛰,斯卡布拉都城的迎春花刚开得满街都是,就被庚午红袍巫师的巫火烤成了焦黄色。达格?布罗?影爪的暗影能量在城头上凝成巨爪,一把捏碎了冲在最前面的巫火傀儡,傀儡的黑血溅在城楼下的迎春花上,瞬间就把花瓣烧成了灰。
“红袍杂碎!敢在都城门口炼巫,今天就把你们的骨头当柴烧!” 达格的吼声震得城楼上的星纹矿符文都在闪。红袍首领的暗红能量凝成巫毒巨蛇,蛇信子舔过城门上的青铜兽首,兽首瞬间就锈成了黑渣:“达格,你以为混沌能挡住巫火?这都城的人血,才是最好的燃料!”
城楼下的平民开始往城里退,其中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怀里还抱着没卖完的迎春花。她的母亲拉着她跑时,不小心撞在一个卫兵身上,卫兵的战矛掉在地上,矛尖挑翻了花筐,迎春花撒了一地,被巫火燎到,发出细微的 “噼啪” 声。小姑娘要去捡,却被母亲死死抱住 —— 那卫兵突然转身,用战矛挡住了一道飞来的巫火,战矛上的星纹矿符文炸开,把他的手臂烧得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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