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在身后“轰”地一声关上,我的心猛地一沉。我下意识抓紧了程雪衣的手,她靠在我肩上,呼吸很轻,几乎快要撑不住了,但还是没昏过去。鲁班七世瘫坐在墙边,脸色发白,手里却还死死攥着那枚布满裂纹的玉符,指节都泛了青。阿箬站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一句话也没说,可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稳得像块石头。
我没敢回头。
阿猛……我已经不敢看了。
肩膀上的重量压得我几乎直不起腰,可我知道,现在不能停,一秒都不能。
“贴着墙走。”我压低声音,喉咙干涩,“别出声。”
脚下的石板越来越滑,像是被水泡了不知道多少年。空气里的味道也变了,一股甜腻中带着腐烂的药味钻进鼻子里,还混着点烧焦的藤条味,闻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前面岩壁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歪歪扭扭的,不像是刀刻的,倒像是……有人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我抬手示意大家停下。
袖子里悄悄滑出三根金丝草针,藏在指缝间。针尖已经干了,毒液早就在之前对付傀儡的时候用光了。可这三根针,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唯一的希望。
那些傀儡,还是靠黑线控制关节的。只要找到枢纽,就能废掉它们。
我盯着前方转角,耳朵忽然捕捉到一丝极轻的摩擦声,像是布料蹭过石头。紧接着,墙面好像动了一下,一道模糊的影子贴着岩壁飞快掠过,快得像幻觉。
不是人。
太矮了,动作也不对劲。
鲁班七世也察觉到了。他默默从怀里摸出一只铜鼠,只有拇指大小。轻轻放在地上,机括“咔哒”一响,铜鼠眼睛闪了道微光,他掌心的纹路里慢慢浮现出一幅模糊的画面。
我们都屏住呼吸。
片刻后,鲁班七世眼皮一跳,低声说:“前面是大厅,中间吊着一堆白骨,下面有个池子……血手丹王站在池边,手伸向一本漂在空中的书。”
我眯起眼:“书长什么样?”
“血色封皮,边角发黑,上面有符文在动。”他顿了顿,“他还没拿到,正在念咒。”
阿箬突然吸了口气,声音有点抖:“那是《百毒经》……我哥说过,得用活人的血祭三天,才能唤醒它。”
我心里一紧。
“他还说了什么?”
“说……一旦经书离开池子,禁地的核心就会暴露。谁拿到它,谁就能控制所有的毒傀。”
我转头看向程雪衣。她眼神涣散,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抢……不赢。”
她说得对。
我们现在冲出去,就是送死。
血手丹王修为比我们高太多,又先占了位置。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我们要是贸然动手,他要么毁了经书,要么启动更可怕的机关,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等。”我说,声音很轻,却很稳,“等他碰到经书的那一瞬间。”
那时候,他的注意力全在书上,防备最松。
我们躲在一根粗大的石柱后面。铜鼠传回来的画面断断续续,但足够看清情况。血手丹王背对着我们,双手结印,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那本血书缓缓转动,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来,像一条条苏醒的蛇。
突然,他左手一扬,三枚黑色丹药在空中炸开!
我心头一跳,立刻喊:“趴下!”
三具傀儡凭空出现,手持锈剑,直扑入口方向。它们的动作比之前快得多,关节上的‘卍’字烙印冒着浓重的黑气,显然这次的操控更深、更狠。
“他想封门!”鲁班七世咬牙低吼。
我没说话,只把三根毒针夹在指间,眼睛死死盯着最前面那具傀儡。
眉心、颈侧、膝弯。
三个点,必须一击命中。
第一针飞出,穿过空气,“噗”地扎进眉心与鼻梁之间。傀儡脚步一顿,眼里的红光闪了闪。
第二针紧随其后,精准刺入颈侧关节缝隙。黑气从伤口喷出来,像被烫伤的虫子一样扭曲。
第三针最难。我往前跨一步,屈指一弹,毒针贴着地面滑行,正中左膝内侧。那傀儡整条腿猛地一抽,轰然跪地。
剩下两具刚要转身,我又甩出两针——其实是虚招。真正的杀招,藏在最后一根针里。
最后一滴凝血精粹裹着金丝草针,直奔中间傀儡咽喉下方的关节凹陷处。那里是连接手臂和躯干的关键,一旦被破,整个操控链就会断裂。
针落,黑气瞬间消散。
三具傀儡同时僵住,眼中的红光彻底熄灭,像断了线的木偶,接连倒地。
血手丹王猛然回头,目光如刀,直直射来。
“你竟能破解我的傀儡术?”
我没理他。心跳平稳,手也没抖。刚才那一套,我在脑子里练了无数遍。从阿猛倒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不能再靠蛮力硬拼了。
得用脑子赢。
他盯着我,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有意思。可惜,晚了。”
话音刚落,那本血书最后一道符文亮起,缓缓落入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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