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九斤走到守护碑前,指尖抚过碑上的名字 —— 阳光斜照在碑面,每个名字都泛着淡金光,“小雅” 的名字旁沾着点秋实粉,是早上放饺子时蹭的;“阿凯” 的名字刻得还很新,边缘的石屑还没完全掉;“陈阳”“王芳” 的名字靠在一起,中间还刻着片小小的白菜叶,是陈阳昨天特意补刻的。
他摸出怀里的铜铃,黑檀木柄被体温焐得温热,铃身的五仙纹与碑上的图案对齐时,突然亮起微光。奶奶日记里的话像在耳边响起:“九斤,等你看到守护节的热闹,就知道守护不是孤单的事 —— 是孩子手里的饺子,是新伙伴手里的徽章,是大家围在一起的笑声,这些才是灵脉最该护着的东西。”
风掠过广场,带着灵脉白菜的淡香,吹得秋实枝轻轻晃动。于九斤抬头望去,小雅正教几个小学生种白菜苗,小手扶着苗,灵脉水壶的水流细细的,浇在土上;阿凯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张符纸,耐心地教学生画符文,指尖的金粉在纸上划出细痕;陈阳和王芳坐在木桌旁,分着剩下的饺子,偶尔相视一笑。
原来奶奶说的 “守护”,就是眼前这幅画面 —— 没有激烈的战斗,没有危险的阴谋,只有一群人守着同一片土地,吃着同一锅粥,笑着同一件事。铜铃在手里轻轻晃了晃,“叮” 的声响混在笑声里,温柔得像阳光。
夕阳西斜时,广场上的人还没散。小雅带着小学生们,把新种的白菜苗搬到守护碑旁,排成圈 —— 苗是浅绿的,带着刚浇的水珠,在夕阳下像圈小绿伞。“以后这些白菜苗会长得跟初代白菜一样高,” 小雅蹲在苗旁,小手轻轻碰了碰叶片,“它们会帮我们守护灵脉,也会守护这块碑。” 小学生们蹲在旁边,学着她的样子碰叶片,小脸上满是认真。
阿凯把早上画错的符纸收集起来,剪成小蝴蝶的样子,贴在白菜苗上 —— 符纸是淡金色的,贴在绿叶上,像只只小蝴蝶停在上面。“这些符纸能挡小虫子,” 他对小学生们说,“以后你们路过这里,要是看到符纸掉了,就告诉老师,我们再贴新的。”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颗灵脉晶糖,递给阿凯:“老师,这个给你,甜的!”
小宇走到于九斤身边,手里拿着块淡蓝布巾,布巾上绣着铜铃图案 —— 是早上偷偷绣的。“九斤哥,我帮你擦铜铃吧,” 他接过铜铃,布巾轻轻擦过铃身,“奶奶说,铜铃要擦得亮,才能听见灵脉的声音。” 铜铃被擦得泛着光,五仙纹在夕阳下像活了似的。于九斤看着他,突然笑了:“等以后,这铜铃说不定会传给你。” 小宇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我会像九斤哥一样,好好守护它!”
广场上的砂锅还冒着热气,灵脉粥的香味飘在空气中;秋实枝在风中轻轻晃,淡绿的秋实泛着微光;守护碑上的名字,在夕阳下亮得像星星。于九斤站在碑前,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踏实 —— 这就是他想守护的人间,有暖粥,有青苗,有笑声,有代代相传的牵挂。只要这些还在,灵脉就永远不会断,守护就永远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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