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渊从屏风后换好常服走出,已是一身轻松。
银白长发如瀑般垂落身后,发间那对狐耳自如地立着,微微转动,月白袍服更衬得他身姿清逸,恍若九天神只。
时临桉也已换下吉服,着一身墨色常袍,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听闻身后的脚步声,时临桉转过身,俊朗的脸上神色已恢复如常。
“你要走了吗?”
白渊点头,轻笑道:“小家伙们回来了。”
“小家伙?”时临桉眸色一沉,反问道:“是千阑小友吗?”
“嗯,他方才用千里传音告知我了。”
时临桉默了几秒,脸上扬起的笑有些勉强,他淡道:“我等会便安排你从侧门离开,一切我已打点妥当,不会有人察觉。”
白渊点头,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笑着拍拍时临桉肩道:“谢谢啊,还是你靠谱!”
话音刚落,白渊才深觉,自己所在的场景是他哥们原本的婚房!那我这把他老婆放走了,我也太不仗义了吧!
白渊头顶的狐耳微微向后贴伏,显露出一丝复杂心绪。
小心翼翼地看向时临桉,虽然表情大体与平常无异,但总感觉他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快哭了!
越想越过不去!
“临桉啊,今天这事实在对不住!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要不这样吧!我过几天帮你物色——”
“好啦。”时临桉笑着打断道:“马车在门外了,走吧。”
“噢。”白渊也没再提这事。
临走前,时临桉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布满喜庆红色的新房,目光深深掠过黎白鸢的脸庞。
房门轻轻合上,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红烛燃尽,烛泪凝固。
一辆马车驶出了将军府侧门,汇入玄天城热闹的人流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府内高阁之上,时临桉凭窗而立,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人流中的那辆马车,直至它彻底消失在长街尽头。
时临桉湛蓝的眼眸望着远方。抬手,指尖无意识地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虚幻的胭脂香气,和那近乎逾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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