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嵩动作却极其利落。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明显的伤口,手指试探地搭上女人冰冷的手腕,片刻后,眉头皱起。
殷爵倒吸口凉气,关切问:“墨嵩师傅,她人怎么样啊?!”
“伤势严重。”墨嵩只用四个字,平淡概括当下紧急万分的情况。
“还能救吗?!”殷爵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解开自己那件厚实的银灰色毛边外氅,动作轻柔地裹在女人身上。
墨嵩沉默不语。
殷爵双臂用力,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女人稳稳抱了起来。昏迷中的女人毫无知觉地靠在他怀里,浅粉色的发丝垂落。
也猜到叫墨嵩师傅去救一个妖怪,有点不切实际。他虽然被免去神职流放凡间,但终究还是个神仙啊。
可殷爵最见不得女人受苦,他抬头看向墨嵩的方向,讨好道:“墨嵩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这么个天仙似的姑娘!您老菩萨心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墨嵩眼神冰冷地扫过殷爵怀里的“麻烦”,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字字如冰珠砸落:“进来。”
说罢,墨嵩拂袖转身,背影迅速消失在木屋门内。殷爵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调整了下抱人的姿势,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经过依旧抱着冷碗、僵立在原地的靳千阑时,扬扬下巴催促道:“别在这傻站着,进屋吧。没看见现在有伤员要照顾吗?”
靳千阑看着殷爵抱着那抹刺目的红色消失在门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早已冰冷的汤碗。
屋外只剩下呼啸的风雪和他自己。他沉默地站了片刻,终于也迈开僵硬的步子,走进了那扇此刻显得格外喧闹(至少对墨嵩而言)的柴扉。
风雪卷过空荡的石墩,吹散了碗里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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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玉狐仙府,该说不说,系统给的惩罚是真的无法用法力恢复的!
现在全身都疼得要命,口腔里鲜血弥漫的铁锈味挥之不去,感觉还有余电在身上“滋滋”作响……
看门的侍卫看见黎白鸢回来了,连忙推开沉重的白玉大门。白渊想强装无事地走进府门,却没想到全身乏力,沉重的腿像灌了铅,连门槛都没迈过去,忽然就被绊倒了。
身体迅速下坠,白渊下意识闭上眼,心想完蛋了!要在这大街上丢脸臊皮!
疼痛感并没有如约而至,身体停止下坠。是旁边的侍卫护住了我吗?不,他们根本没有触碰仙尊身体的那个胆子。
白渊缓缓抬起头,是司璟延?!
司璟延单手搂住黎白鸢纤细的腰肢,白渊步伐不稳,脚步踉跄地往他胸膛上一撞,硬生生跌进司璟延怀里。
白渊手掌轻扣住司璟延的肩膀,勉强稳住身形,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松烟墨香,耳畔边传来司璟延清澈爽朗的笑声。
“仙尊您这是…想靠撒娇收买我吗?”司璟延单眉上挑,意味深长地凝视黎白鸢。
白渊玉粉的脸颊一烫,收敛了力气推开司璟延。低眼四顾,尴尬道:“…你怎么在这?”
司璟延往左右看了一眼,府内侍仆四处游走。他重新把视线落到黎白鸢脸上,哼笑道:“确定要在这说?”
白渊定定地看着司璟延笑意匪浅的双颊,最终叹口气。他偏偏脑袋,示意往那边走。“跟我来。”
司璟延默许地跟上。白渊把他带到灵玉居,穿过一条花丛小道,来到薄雾弥漫的花涧。
白渊坐到凉亭内,往面前的座位点点下巴,司璟延顺从地坐到黎白鸢面前的位置。
“你在这做什么?”白渊单刀直入地问。
明明来找黎白鸢的人是司璟延,但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把玩起桌上的空玉杯。冲黎白鸢笑道:“仙尊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白渊轻笑出声,顺应地为他倒上一杯花茶,调侃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不速之客’也算客。”
“所以……少主你此番前来,应当不是想与我对酌闲谈吧?”
司璟延端起玉杯抿下一口,散漫抬眼,一双莫名有压迫感的鹰隼眼,直直地望着黎白鸢。
对上这双眼睛,不禁让白渊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蜷缩,捏紧桌下的衣衫。
“仙尊可是心虚了?”司璟延搁下茶盏,方才的低沉气压悄然散去。他唇畔噙着温雅笑意,眼底却似凝着深潭,无形的威压沉静地弥漫开来。
被电击后的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痛,白渊轻喘几口粗气,重新镇静下来。毫不怯场地回看司璟延,“少主不妨有话直说。”
司璟延下巴搁置在十指交叠处,轻轻摇头,笑道:“仙尊太着急了。想必你我都有许多问题,作为生意人,最是不能亏待客户,也不能让自己赔了本。你说是不是?”
“所以少主的意思是?”
“一个问题交换一个问题,如何?”
白渊许诺地点点头。
司璟延眯眼笑道:“好,仙尊先问吧。”
白渊开门见山的问:“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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