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行站在群玉阁边缘，看着甘雨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到内殿。
夜深时分，群玉阁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灯笼还亮着微弱的光。
周天行躺在床上，凝光侧躺在他身边，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
片刻后，周天行先开了口，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刚才宴席上的事，是你做的吧？”
凝光随即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周天行，坦诚地点头：“我见你目光总落在甘雨身上，猜你对她有想法。
所以故意在酒里加了点油腥，又没及时阻止那位高层的话，就是想让甘雨难堪，也给你创造单独接触她的机会。”
她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以为周天行会赞许她的贴心。
可周天行只是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凝光心里一沉，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他冰冷的目光 —— 那目光像寒冬的冰雪，又像出鞘的利刃，让她瞬间全身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死亡吞噬。
周天行缓缓抬起手，抚摸着凝光的头，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小猫小狗，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凝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却没想到，你也会犯这样愚蠢的错。我的事情，只能由我自己来做，不希望有任何人插手，明白吗？”
凝光连忙点头，牙齿都在打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周天行收回手，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才渐渐消散，她才敢大口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周天行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开口说道：“如今奥赛尔已死，璃月的危机解除，你抽些时间，让人打造几艘能远渡重洋的船只。”
凝光这才缓过神，连忙问道：“你要去稻妻？”
“嗯。” 周天行点头，语气平静，“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打开稻妻的贸易通道，不会食言。”
“好！” 凝光立刻应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过几日我就安排下去，保证打造出最坚固的船，不会耽误你的行程。”
周天行没再多说，起身下床，朝着殿外走去：“我先走了，你自己睡吧。” 说完，便推门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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