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好的木柴整齐码放，足够烧过整个冬天。
库房清单也已详细列出，李狗蛋和栓子甚至为采买之事讨论得不亦乐乎。
庭院窗明几净，透着股清爽之气。
韩青山也从后山悄悄返回，对夜凰点了点头，示意一切正常。
夜凰看着疲惫却兴奋的孩子们，宣布：“明日，李狗蛋、栓子、赵明，随韩青山进城采买年货。其余人，继续课业。”
“是！先生！”孩子们的声音响亮而整齐。
是夜，书房内。
夜凰面前铺着一张简陋的邻县草图，上面标注着“快活林”赌场的位置。
烛光映照着她沉静的侧脸。
“先生，‘刀疤刘’所言，可信度有几分？”韩青山肃立一旁，低声问道。
“七八分。”夜凰指尖敲了敲桌面，“德云书院赵管事是明线，漕帮‘过江龙’李莽是暗线。对方不仅想毁我们名声，还想动我本人，所图非小。”
“那我们下一步……”
“饵已放下，鱼总会试探。”夜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听雨阁该活动活动了。让小五和小石，这几天多留意县城和邻县通往我们这边的路口，有无陌生面孔或异常动静。尤其是与漕帮有关联的车马、货物。”
“明白。”韩青山应道，随即有些犹豫，“先生，让小五和小石去……他们毕竟还小。”
“雏鹰总要学会飞翔。”夜凰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他们心思单纯，不易引人注意，正是最好的眼线。况且，有你在暗中策应，无妨。”
“是！”韩青山心中一定，对夜凰的安排再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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