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国认真的点头,肯定的说:“千真万确!她卖东西的时候说了什么,这边的人可以作证;我在那边是读书,还是挣工分,他们那边的人可以作证!”
严洪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问道:“你那时候那么小,你姐姐也没多大吧?怎么就会有那么深的心机啊?”
苏建国苦笑道:“我姐整整比我大了二十岁!”
严洪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他沉声说:“那我说她心机深沉,都是夸她了,她这简直是蠢到无药可救啊!不说长姐如母,她该怎么好好的善待你,怎么也不能,不能够阻断了你的前程啊!她这是什么?她这不只是愚蠢,是可恶!”说到最后,他气得直喘粗气。
苏建国相信,如果这个时候苏梦华在场的话,这位严所长说不定会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苏建国等他稍微平静下来,感激的说:“严所长, 还有一个情况,我也要说明一下,我大姐她现在因为中风,瘫痪在床上了,恐怕是没办法上法庭的。”
接着他把这两年发生在苏梦华身边的事,都跟严洪一五一十的说了。严洪听了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说她活该?还是说她这是报应?可看见苏建国复杂难辨的神情,他到底没作任何评价。
两人沉默半晌,严洪说:“苏建国同志,你回去等消息吧!相信政府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苏梦华觉得她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明明连六十岁都还没到,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瘫痪了。
那个从小被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宠溺爱的,小孙子刘长明,如今已经十岁了,现在别说像以前一样围着她转,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前段时间苏梦华还自我安慰,说他在上学,可这段时间都放暑假了,也同样只听得见声音,看不到人。 她倒是喊了,也就头两次进来过,以后再喊,就没有回应了。
苏梦华劝自己,孙子还小,不懂事,是看自己这样害怕,才不敢靠近的!可儿子呢?
她一直宝贝的儿子刘发智,现在也是整天难得一见。苏梦华的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洗漱就更不用说了,她开始还被自己浑身腌臜的气味熏得干呕,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得不说聪明的人,遇到同样的难题,解决的方式也是大同小异的,比如刘发智和赵德贵。
在苏梦华瘫痪后,刘发智也无师自通的,将她身下铺着的凉席及床板,都给挖了一个大洞,屎尿就接在下面的粪桶里。只不过赵德贵家里有陈春容和黄永珍,每天都会把粪桶洗刷一次;苏梦华这里,要三五天才倒一次。即便是这样,刘发智也从一开始,时不时的抱怨两句,成了现在的骂骂咧咧了。
苏梦华就整天待在这臭烘烘的屋子里,饥一顿,饱一顿的苟活着,生不如死。
这天,苏梦华在屋里,听见孙子刘长明说:“我奶奶就在那个屋里!”
然后就见三个人走了进来,她还没能看清几人样貌呢;对方也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就“忽”一下全转身冲了出去。苏梦华知道,这是被屋里的臭气给熏跑了,她不禁又气又恼, 想她以前是一个多么争强好胜的人,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过?但她能怎么办呢?只能无能狂怒,连摔个东西撒气的能力都没有。
苏梦华好容易平静下来后,仔细一想,心里不由犯疑:“刚刚那些人的穿着,该不会是公安局的吧?他们跑到家里来干什么?难道是那个短命挨千刀的狗东西,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看来是这老天爷也看不惯他忤逆不孝,要收拾他了!只是,他要是真被抓走了,我以后怎么办呐?”
王安平、李卫东和何静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来的时候知道是一个瘫痪病人,但是这也太,太让人没法面对了吧?
站在院门口的刘长明,无所谓的看着一众人,进了苏梦华屋里,马上又着急忙慌的退了出来,眨眼间火急火燎的冲出门去,挤在院坝边一起狂吐。
刘长明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但看他们的穿着,和电视里看到的警察都差不多,刘长明猜也猜得到,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巴不得这些人待不下去,自己走了才好呢?
过了好一会儿,胃部的不适才逐渐缓解。三人陆续站直身体,动作一致的掏出手帕,收拾好仪容仪表,好一会面面相觑。最后,王安平示意何静去问问刘长明,这是什么情况?
何静走过去,从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刘长明,轻声问他:“小朋友,除了你奶奶,你们家里其他的人呢?你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刘发智跟隔壁的黄永福,现在是一丘之貉,整天不是躲在这里打牌,就是躲在那里喝酒,一早就出去,天不黑是不会回家的。刘长明肚子饿了就吃剩饭,反正只要不给苏梦华分,他吃一天都没问题。
这会儿听这群人打听刘发智,刘长明心里不由开始打鼓,不愧是祖孙俩,他跟苏梦华的想法如出一辙:“不会是爸爸在外面惹什么事儿了吧?要是把他给抓走了,那我以后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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