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简师傅的话说完,旁边就有人接话,说:“就是我们十队的人打的!他们一共六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婆子。”
有人赶紧接话,给一众人解释:“都是他们一家人,他爸、他三个弟弟, 那老婆子就是他妈-黄拐子,他们一家人做贼,从来都是整窝一起出动的!”
前面那人被人截了话头,也不恼,接着说:“他们全都机灵得狠,看情况不对,马上四散逃窜,那一个可能就是专门打掩护的,故意跑得慢了一步,才被我们的人给逮住的。你们不知道,前一两年都是,整块整块地的花生,一个晚上被偷得干干净净的。这换哪个不气?可就是不知道哪个偷的?那几天晚上,我们队上的年轻人,轮流值夜。事先就说好了,抓到人就朝死的打,也不要他赔什么花生了,咱就当买他的命了!哪晓得竟然还没把他打死!”
所有听众一时同仇敌忾,纷纷表示,小偷最是可恨,打得好!
有人还是记挂着这事的后续,就问:“那只是打残了,后来怎么就成了那样呢?是他家里那几个同伙都不管他了吗?”
小简师傅说:“管个屁!他人一瘫到床上,他们全都不管了,老两口子竟逼着两个当弟媳妇的,去照顾他这个大伯子,听说最开始还让几个当侄女的也去呢!是两个弟媳妇拼着被打,好不容易才挡住的。你们说,能做出这种安排的人,心里有多恶毒,有多恶心?”
一个等待理发的人就问了:“她们就是不去,能拿她们怎么办?”
梁师傅一边手指灵巧的忙活着,一边说:“哪由得了她们说不去就不去啊?她们敢不去,不但她们两个,连带着她们的女儿,都会招来一顿毒打的! 就前几天,三大队水库不是跳下去了俩闺女吗? 就是他们家的,他们家就住那里?头天晚上被毒打了一顿,两人想不开,半夜三更就跑去跳了水库,第二天只在水库边发现了两双鞋!”
有人感叹说:“唉!可怜哟!那个水库邪门儿的很,刚掉下去的人,别说救了,尸体都找不到!这么多年,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没有一个找到尸体的。”
有人同情的说:“她们肯定也晓得这些,才去跳的!又是半夜三更的,那真是抱着必死的心啊!可见平时被虐待的有多惨!”
“是啊,是啊!哪个人不惜命啊?”
这会儿,理发店里的人越挤越多,有等待理发的,也有纯粹来听热闹的, 知情的不知情的,都竖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不待人提问,梁师傅接着说:“这两个闺女,就是这个瘫子的侄女儿!只不过不是亲的。他二弟娶的是一个寡妇,这两个女儿是带过去的,在那边却是一个都没生。你们想象一下,在那样的家庭,一个寡妇拖着两个孩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一时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起了自己听到的,与这类似的家庭纠纷。
没一会儿,有人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好奇的问:“你们怎么还跑他们家里去剃头了呢?”
说起这个,师徒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当时林国喜上门找他们师徒时,只说给双倍的工钱,请他们帮忙去给一位瘫痪病人剃头。可他没说有那么脏啊!不然谁会去啊?
但是手艺人,接到手上的活,就一定要做好。师傅说,不能对不起手上这套吃饭行头!现在有人问起,他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也能做到心平气和了,他说:“那俩女孩被逼得跳了水库,老两口子跟俩儿子不是都被抓起来了吗?家里就剩他和那两个弟媳妇外加一个侄女儿了。这不是眼看他自己快要不行了吗?就想找人帮他收拾收拾,两妯娌就托他们村书记,来请我们师徒去帮忙。不然,哪个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啊?”
有人问:“专门请人去收拾,有那个必要吗。”
小简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们想象一下,就算那俩弟媳妇一点不避讳,光两个女人把一个大男人拖的动吗?怎么给他洗澡?还要给他剃头!他妈的,害得老子回来后,好多天饭都吃不下去,那真的是又脏又臭啊!哎,我现在想想都直犯恶心!”
众人听他们师徒这一通绘声绘色的抱怨,脑子里不由跟着就生出了画面,都不用刻意去联想,顿时感觉自己也浑身不适起来,赶紧转移话题。
“我听说那个寡妇跟她男人已经离婚了,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也听说了!”
“那怎么还住在赵家啊?”
“说是要配合法院调查,才能给那几个判刑!”
“调查什么?不会非要尸体吧?可那水库里谁能捞上尸体来啊?该不会最后把那几个人,关几天就给放回来了吧?”
梁师傅说“怎么可能啊?只要证明她们的死,跟被虐待有关就行,怎么也得判他们个十年八年的吧!”
“怎么证明?”
小简说“尸体找不到,不是还有活人吗?那个三儿媳妇的小指头被掰断了,已经完全变形了!这是我们看得到的伤,还有我们看不到的呢,她们身上能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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