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看到了赵琼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对自己那一家人只看了一眼,就惶恐不安的向陈春容跑过去,见她身边围满了人,也不往里挤,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仿佛是突然意识到:噩梦,就是现实!她猛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呜咽出声,身体一个踉跄,软倒在地,终于不管不顾的放开喉咙,和着人群里的陈春容一起,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浑然忘我, 哭的天昏地暗。
看着这一幕,孩子们刚刚还有些动摇的心,又坚定了下来。这事儿,不能说!说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马东升自顾自的感叹道:“赵家这几个人,看见出了人命,也知道害怕了!唉!只可惜了那两个闺女,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孩子们也满脸悲伤,玉凤冷不丁的问:“马爷爷, 这样能把她们救上来吗?”
马东升愣了愣,才回答说:“不知道啊,这水库扩建前后,溺死了好些人在里面了,却没有哪一次,把人给捞起来过。唉,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捞上来?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林昊问:“马爷爷,为什么不让会游泳的人直接下去救啊?这样不是更机动灵活,救到人的概率也更大吗?”
马东升看着三个孩子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神情,心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下沉,他想:“难道这件事情,在孩子们的意料之外,那这么说,那两个闺女真的跳进去了!”
站在水库埂上的严所长,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他想:“他们这里没有会游泳的人吗?怎么不直接下去捞呢?这样捞上来的几率也太小了吧? 唉!还说这里民风淳朴?人命关天的事,这么磨磨蹭蹭的!”听着身边的哭声,严洪是越听越着急,越听越窝火。
他对身边几位民警说:“小陈,你们几个准备一下,跟我一起下去救人!”
苏建国赶紧拦住,准备往下走的几人,说:“严所长,你们别下水去。要是可以的话,我们早就下去了。不是大家不愿意,是不敢!确切的说,是现在没有人再敢!”
严洪是真火了,他吼道:“让开!你们不敢,我们去!”
苏建国不让,神情严肃,语气郑重的说:“严所长, 我说的话,同样人命关天,还请你听完!”
严洪几人见他不像无端阻挠,便强忍不耐,站在原地等他解释到底为什么不敢?
苏建国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语速很快的说:“听老辈人说,这座水库在扩建之前,就曾经发生过溺亡事故,打捞好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们小的时候,有一年夏天,有三个孩子背着大人,偷跑来游泳,游着游着,两个孩子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人们打捞了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找到。
扩建以后,水域变宽了,时间也过去好久了,大家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又有孩子带着自己家亲戚的孩子,中午趁大人午睡时,跑来游泳,结果游着游着,几个孩子就发现水面上,少了一个人,吓得哭爹喊娘的游上岸,确定是亲戚家的孩子不见了。
把周围团转的人都惊动了,大家打捞了三天,跟以前一样,什么也没找到,两家亲戚现在都成了仇人了。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下去救人的,也有一个找不到了!”
严洪打断他的话说:“不管淹死多少人,也不是不下水去捞的理由吧?你别说了,我们去!”
林国喜又伸手拦住了他们,沉声说:“严所长,我们是要救人,不是去陪葬!你是不是觉得,苏建国同志说的话,是夸大事实,是危言耸听? 我跟你说,有些事情他不合常理,甚至匪夷所思,但他就是事实,你还是先听完,再做决定的好。我们既然明知道这些,总不能还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在眼前重演吧?”
严洪终于冷静下来,他倒是要听听,能被说成匪夷所思的事,还有多少?
林国喜接着说:“是大前年吧,大早上呢,那位喜欢钓鱼的赵老师,在水库边钓鱼,不知钓到了什么鱼?拖着鱼竿就跑,连人一起拽下了水,赵老师吓得大喊“救命”。你们看那上面,那边是公社学校,旁边是米面加工房。当时那个在加工房工作的年轻小伙子,因为当时时间还早,没有人去加工,他就蹲在那里看赵老师钓鱼。
一见人被拖进了水里,小伙子可能以为,是赵老师自己不小心脚下踩滑了;要不就是钓到的鱼太大,两相拉扯下,赵老师的力气不敌大鱼,所以才被拖了下去。
他看情况紧急,便一边直冲下去,一边喊:“赵老师,你先稳住,我来帮你!”结果,水库埂上过路的人,亲眼看见两个人,就这么一起沉了下去。周围听见他大声呼救的人,都跑了过来,有会水的,赶紧就跳下去救援了。结果,这一次下去打捞的人,有两个没能上来!比上一次,溺水的人多了一个,救人的也多不见了一个。也就是说,这一次,一共有四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严洪跟三位民警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的确匪夷所思!林国喜稍作停顿,接着说:“他们本是出于好心,想要拯救溺水的生命,却没想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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