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天气晴。
敦煌莫高窟第61窟的《炽盛光佛经变》星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我举着龟甲残片对照二十八宿方位。当壁画的星官与龟甲符号重合时,整面墙突然坍缩成量子旋涡。身着地虎铠甲跃入其中,再睁眼时已置身环形山群——这里重力异常,腕甲显示坐标正是月球背面的冯·卡门撞击坑。
警告!检测到硅基生命反应!头盔警报炸响的刹那,前方月壤突然隆起。高达三十米的异能兽破土而出,它身躯由黑色月尘与钛铁矿结晶构成,六条机械触须末端是阿波罗计划遗留的激光反射器。最骇人的是其胸口嵌着的阿姆斯壮纪念碑,碑文正被暗影能量改写为逆五星阵图。
异能兽的触须扫来,我翻身跃上哥白尼环形山岩壁。月面低重力让动作慢了半拍,激光束擦过左肩铠甲,纳米修复系统立刻渗出银色液态金属。祭出土灵石试图连接地脉,却发现月球深处传来诡异的共鸣——那频率竟与三星堆神树完全相同。
龟甲残片突然悬浮,表面符号投射出全息星图。我顺着指引冲向第谷环形山,异能兽穷追不舍。它触须插入月壤,掀起海啸般的铁橄榄石浪涛。紧急启动反推器升空,却见浪涛中浮现出嫦娥三号着陆器的残骸,机械臂正被暗影能量腐蚀成生物金属。
裂地爪!我在真空中无声咆哮,金色刃光劈开铁橄榄石巨浪。异能兽胸口的纪念碑突然变形为射电望远镜,暗影能量波直接穿透铠甲。剧痛中,土灵石与龟甲符号产生量子纠缠,月球地壳下浮现出青铜铸造的管道网络——那分明是放大万倍的三星堆神树根系!
异能兽趁机用触须缠住我右腿,将铠甲重重砸向阿尔忒弥斯计划的新着陆舱。舱体碎片中飘出刻着NASA标志的黑色方碑,碑文显示美国早在1972年就发现了月心异常。我蹬碎方碑借力,将龟甲残片插入异能兽的激光反射器。
月球背面突然亮起三十六处光斑,组成与龟甲符号完全一致的巨型阵列。异能兽在强光中解体的刹那,我看到了骇人真相——那些光斑竟是埋藏在月幔深处的青铜柱,柱顶托举着千米高的青铜树苗,枝桠间悬挂的正是阿波罗计划失踪的宇航员尸体!
暗影护法的虚影在青铜树冠浮现:感谢人类航天工程,省去我培育新苗的三百年。它轻抚树干,树根穿透月壳伸向地球方向。我刚要追击,整个月球突然震颤,鹊桥中继卫星传来最后讯息:地球同步轨道出现暗影能量构成的戴森云。
环形山的阴影在戴森云的红光下扭曲蠕动,我踩着阿波罗11号登月舱的残骸跃起。月面重力让每个动作都拖出残影,青铜树根如巨蟒破土追击,根须间流淌的暗影能量将月壤熔成玻璃态。腕甲显示地球大气层正被戴森云蚕食,北极极光已变成诡异的紫黑色。
地脉跃迁充能98%...机械音在头盔内回响。我甩出土灵石撞向最近的青铜树苗,灵石表面钺虎卫铭文突然量子化,化作三千道金光刺入树身。暗影护法的虚影在树冠尖啸,树苗却突然异变成巨口,将我连同灵石吞入树干。
树内空间充斥着阿波罗宇航员的记忆残片:1969年阿姆斯特朗在月尘中发现的青铜碎片,1972年塞尔南看到的诡异人影。我在记忆洪流中抓住关键画面——月海玄武岩下埋藏的青铜罗盘,正是三星堆文物的放大版。
警告!共生模式启动!土灵石突然与宇航服融合,铠甲表面浮现出NASA标志与巴蜀图语的杂交纹路。我撕开树壁冲出,手中多出把由太阳风粒子构成的弓弩。弓弦是扭曲的时空纤维,箭矢则是阿波罗计划带回的月岩样本。
三头由环形山阴影凝成的异能兽包抄而来,它们的复眼是废弃的月球轨道器。我拉满光弦,月岩箭矢穿透先锋兽的潮汐锁定核心。它坍缩成微型黑洞的刹那,我借着引力弹弓将另两头兽影甩向戴森云。
暗影护法真身终于在危海盆地显露,它半身是青铜神树,半身是戴森云构造体。我踩着他林奈环形山的阴影突进,却发现每个脚印都长出青铜根须。太阳突然爆发X级耀斑,暗影护法趁机将日冕能量导入树冠,枝桠间结出的果实竟是缩小版地球!
地月共鸣·断!我将龟甲残片嵌入月心,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鸟群突然实体化。这些燃烧的太阳神鸟穿透戴森云,在地球同步轨道组成河图洛书大阵。暗影护法挥动枝桠抵挡,却漏掉了我射向树根的嫦娥石样本箭——这些采自风暴洋的月岩,承载着四十亿年前月球诞生的原始记忆。
月核突然发出青铜编钟的轰鸣,全球登月器残骸应声而起。从苏联的月球车到印度的月船三号,这些太空垃圾在量子纠缠中重组为巨型浑天仪。暗影护法在浑天仪收束的时空场中扭曲变形,它嘶吼着撕开维度裂缝,却将戴森云的能量反灌自身。
当地球重新沐浴在正常阳光下时,月面只剩半截焦黑的青铜树枝。我将树枝插入阿波罗17号留下的登月车辙,车辙突然延伸向哥白尼陨石坑深处。坑底闪烁的青铜光芒中,初代地虎侠的尸骸保持着按剑跪姿,他胸口插着的正是龟甲符号对应的星宿仪——仪器显示的下个坐标,指向火星的奥林匹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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