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使？”叶天一挑眉，“听着像催债的。”
“比催债的可怕。”林婉儿把符纸贴在他后背，“至少催债的还能讲价，清算使只认账本。”
叶天一耸耸肩，符纸贴上来凉飕飕的，他也没在意。“那就让他来，我摊位上糖管够，他要是敢动手，我就用糖把他黏在椅子上，让他听我讲三天三夜的运营心得。”
赵无极收刀入鞘，摇头叹气：“你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离谱才有生意做。”叶天一冲围观人群挥挥手，“下一个！买糖送系统体验券，限量发售，过时不候！”
人群又围上来，灵气魔力重新堆成小山。叶天一收钱发糖，忙得脚不沾地，每次打嗝都精准喷在系统界面上，日志上的字跟着他的节奏一点点变。
林婉儿蹲在摊位后头画符，画一张贴一张，符纸贴满摊位四角。赵无极靠在刀上盯着数据流，随时准备出手。
初代意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角落，手里捏着颗黑糖，指尖慢慢转着。系统提示音在他耳边轻响：【情感波动检测中……类型：期待】
他没理，只是看着叶天一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你比他还能折腾。”
叶天一正忙着给客人打包糖块，忽然觉得后背有点痒，伸手挠了挠，挠下来一小块糖渍。他舔掉糖渍，眯眼笑了：“改历史？小事一桩。”
系统界面在他面前闪了闪，新弹出一行小字：【剩余覆写次数：2】
叶天一瞥了眼，没当回事，继续吆喝：“糖块买二送一！附赠系统吐槽服务！不满意包退糖！”
林婉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赵无极按着刀柄，低声说：“你悠着点，别真把系统玩坏了。”
“坏不了。”叶天一打了个响亮的嗝，糖雾喷在摊位招牌上，招牌上的字又变了，“它现在是我的合伙人，不听话就换人。”
初代意识站在角落，看着叶天一忙碌的背影，手指一松，黑糖掉在地上，化成一小摊糖浆，糖浆里浮现出几个模糊的字：首笔代价，倒计时开始。
他没提醒，只是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数据流深处。
叶天一忙着收钱，没注意角落的动静。林婉儿画完最后一张符，抬头看了眼系统界面，眉头皱得更紧。
赵无极按着刀，低声问：“怎么了？”
林婉儿摇头：“甜度熵值又开始波动了，这次比上次还快。”
叶天一听见了，头也不抬：“波动就波动，大不了我多打几个嗝。”
他说完又嚼了颗糖，糖雾喷出来，这次没往系统界面喷，而是往自己脸上糊了一层。
林婉儿和赵无极同时愣住。
叶天一抹了把脸，咧嘴笑了：“干嘛？没见过帅哥敷面膜？”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语调急促：【检测到宿主自我覆写倾向，是否确认？】
叶天一盯着提示框，手指悬在“确认”按钮上，没急着点。
初代意识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轻得像风：“第一笔最烫手，别改自己。”
叶天一笑了笑，手指往下一点：“改的就是自己。”
提示框瞬间变绿：【覆写生效，宿主状态更新中……】
林婉儿猛地站起来：“你改了什么？”
叶天一舔掉嘴角的糖渍，笑得漫不经心：“改了个小设定——以后我打嗝，系统得给我发红包。”
赵无极扶额：“你真是没救了。”
系统提示音卡顿了一下，最后无奈地弹出一条新消息：【红包功能已激活，宿主打嗝一次，奖励灵气碎片×10】
叶天一乐了：“看，多懂事。”
他正笑着，忽然觉得喉咙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他张嘴想打嗝，却只发出一声闷响，糖雾没喷出来，反倒呛得他咳嗽两声。
林婉儿脸色变了：“甜度熵值暴走了！”
赵无极拔刀：“撑住，我帮你劈开！”
叶天一摆摆手，咳了半天终于缓过来，咧嘴一笑：“没事，就是糖吃多了，嗓子齁着了。”
他低头看了看系统界面，界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首笔代价触发，倒计时：未知】
叶天一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倒计时？行啊，等它归零的时候，我正好开个‘倒计时终结庆典’，糖块管够。”
林婉儿叹了口气：“你真是佛系到没救了。”
“佛系才活得久。”叶天一掏了颗新糖塞嘴里，“长生嘛，急什么。”
他嚼着糖，冲围观人群挥挥手：“继续营业！糖块照卖，系统照改，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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