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是一名民俗学者,为了研究即将消失的民间传统,前往西南边陲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在那里,我听闻了一个关于“象拔”的神秘传说——那并非我们熟知的食材,而是一种古老仪式,据说能让人窥见前世今生。在村民异样的目光和劝阻下,我执意探寻真相,最终在一场意外中亲身经历了这一诡异仪式。当我醒来,发现自己口中竟长出了一段柔软的“象鼻”,这异变不仅改变了我的身体,更让我看到了常人无法触及的世界。随着我对“象拔”力量的逐渐掌握,也发现了这一古老传承背后令人心惊的代价与秘密。
正文
我记得第一道阳光是如何像一把金色的匕首,刺破滇南群山的晨雾,也刺破我长久以来对那个传说的怀疑。我叫陈远,是一名民俗学者,专门收集和研究那些即将消失的民间传统。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在地图上仅以微小圆点标示的村落——古寨。吸引我的,是一个古怪而模糊的词汇:“象拔”。不是我们餐桌上见到的那种珍馐,据零星的、几乎无法考证的文献记载,那是一种仪式,一种据说能让人连接前世记忆的神秘体验。对大多数同行而言,这无异于乡野怪谈,但在我收集到的一块残破的兽皮卷上,却用某种矿物颜料清晰地描绘着仪式的场景:一人俯卧,背脊裸露,另一人手持奇特的法器,周围的人们跪拜,而中央,似乎真有一段柔软的、象鼻般的虚影在升腾。学术的严谨让我嗤之以鼻,但内心深处那种属于探险家的火苗,却驱使着我踏上了这段旅程。
通往古寨的路,是车轮与马蹄反复拒绝的道路。吉普车在仿佛永无止境的盘山土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天,窗外的景色从茂密的原始森林逐渐变为更为崎岖、沉默的山地。参天的古木枝杈虬结,遮天蔽日,偶尔能看见一些用石块简单垒砌的、布满青苔的图腾,风格古朴得近乎狰狞。空气又湿又重,带着腐殖质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浓郁甜香,闷得人喘不过气。司机是个寡言的本地汉子,除了上车时确认目的地时那略带惊诧的一瞥,再无多话。直到车子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他指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被杂草半掩的小径,用生硬的普通话说:“前面,车过不去。你走,天黑前能到。”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些人……有点怪。外乡人,小心点。”
我道了谢,背起沉重的行囊,踏上了那条小径。徒步三个小时后,当我的双腿几乎失去知觉,汗水浸透衣衫时,一片错落的、依山而建的木结构吊脚楼群,终于出现在山谷的薄暮之中。寨子静得出奇,几缕炊烟笔直地升上渐染墨色的天空,不见孩童嬉闹,也不同鸡犬相闻。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几个正在屋前用古老的腰机织布的女人停下了动作,呆滞的目光追随着我;一个倚着门框抽烟的老人,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漠然地转开。那种沉默,不是宁静,而是一种沉重的、充满戒备的压抑。
村长的家是寨子里最大的一栋吊脚楼,同样破败。他姓岩,一个精瘦、黝黑的中年人,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他接待了我,端上来浑浊的自酿米酒,态度客气而疏离。当我说明来意,特别是提到“象拔”二字时,我清晰地看到,他端酒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光,像是警惕,又像是……怜悯?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象拔,那是外面人乱传的。”他垂下眼皮,声音干涩,“陈先生是文化人,我们这里穷山恶水,没什么好研究的,你住一晚,明天就回去吧。”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多年的田野调查经验告诉我,直白的询问往往一无所获。我笑了笑,接过酒碗,不再追问,只说是来收集一些普通的民歌、传说。他安排我住在村尾一间闲置的杂物房里,四面漏风,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用糖果和随身携带的小玩意儿接近寨子里的孩子,但他们总是像受惊的小兽般一哄而散。我与遇到的每一个村民搭话,换来的只有摇头和更加匆忙离去的背影。这个寨子,仿佛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将我彻底隔绝在外。夜幕降临后,更是万籁俱寂,连灯火都极少,只有山风穿过木楼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音。焦躁和沮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难道我真的要空手而归,承认这只是一场虚妄?
转机出现在第四天。我在寨子边缘一条极浅的小溪边清洗衣物,试图驱散心头的烦闷。水声潺潺,清澈见底。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下游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河边,似乎在费力地搓洗着什么。是阿雅,那个据说父母双亡、由族长家代为照看的哑女,约莫七八岁年纪,总是独自一人,眼神怯生生的。我见过她几次,她总是立刻躲开。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靠近,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块用彩色玻璃纸包裹的巧克力,轻轻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然后退开一段距离,假装继续洗我的衣服。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望向那块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光泽的糖果。她迟疑着,慢慢挪过来,飞快地抓起巧克力,又退回到原地,偷偷剥开,舔了一下,那双大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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