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郡的冬日,来得格外酷烈。寒风如同无数冰冷的细刃,从广袤的草原尽头呼啸而来,卷起地上薄薄的初雪,将天地间染成一片肃杀的素白。
当凌云一行人马,顶着风霜,踏碎琼瑶,终于遥遥望见朔方城那在雪幕中若隐若现的熟悉轮廓时。
城门外,几道纤细而坚定的倩影,早已在刺骨的寒风中伫立等候多时了。
为首的是大夫人甄姜,她身披一件厚厚的银狐裘氅衣,怀中紧紧抱着裹得如同小棉球般、只露出一张粉雕玉琢小脸的儿子凌恒(年方一岁半)。
她雍容华美的脸庞被冻得微微发红,鼻尖更是红得可爱,但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中,却盛满了难以掩饰的深切期盼,以及一丝被漫长等待酝酿出的、若有若无的幽怨。
身旁是二夫人来莺儿,她同样包裹严实,怀抱着刚满四个月、被锦缎襁褓牢牢护住的女儿凌思征。
楚楚动人的眉眼间,那份望眼欲穿的思念几乎要溢出来——凌云上次离家远征匈奴刘豹时,女儿尚在襁褓,不谙世事,如今凯旋归来。
小家伙已能睁着一双乌溜溜、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一旁还有并肩而立的大乔与貂蝉,二女虽未曾生育,但那份对夫君刻骨的思念与牵挂,丝毫不逊于他人。
大乔身着淡雅冬装,温婉娴静的气质在风雪中更显楚楚,宛如雪中寒梅;
貂蝉则披着一件火红的斗篷,明艳绝伦的容颜在素白天地间灿若朝霞,此刻皆是一副望穿秋水、我见犹怜的翘首姿态。
急促而熟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凌云一马当先,勒住喷着白气的战马,矫健地翻身而下。
目光第一时间便扫过了那几位在凛冽寒风中冻得娇躯微颤、鼻尖通红的夫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狠狠触动,顿时涌起一股混杂着心疼、愧疚与归家温暖的复杂热流。
“夫君!”甄姜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被寒风浸染的沙哑,更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哽咽,“这塞外的风雪都快把人的心冻透了,你可算……可算是回来了!”
来莺儿也抱着女儿上前一步,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化不开的柔情与一丝淡淡的委屈,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夫君,你这一去,思征都会认人了,咿咿呀呀的,你可是错过了她好些可爱的模样呢。”
大乔和貂蝉虽未言语,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但那两双美眸中灼灼燃烧的思念与喜悦之火,已胜过千言万语的倾诉。
凌云心头一热,快步上前,先是从甄姜手中接过沉甸甸、暖呼呼的儿子凌恒。
小家伙被厚厚的衣物包裹,只露出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似乎还对父亲有些模糊的记忆,被他坚硬的胡茬蹭到。
不仅没哭,反而咿咿呀呀地伸出带着手套的小手,好奇地去抓挠,引得凌云心头阴霾尽散,忍不住哈哈大笑,用脸颊去蹭儿子冰凉的小脸。
他又连忙低头,满含歉意地看了看来莺儿怀中的女儿凌思征,小家伙正好奇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这个风尘仆仆、带着陌生气息的“父亲”,那纯净无邪的眼神,让凌云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辛苦你们了!都是我不好,军务缠身,让你们在这冰天雪地里苦等。”
凌云的声音异常温和,充满了真诚的歉意,“外面风雪太大,冻坏了可不是玩的,快,都随我回府去!”
一家人终于团聚,簇拥着她们征战归来的夫君和父亲,踏着积雪,回到了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的郡守府邸。
当晚,凌云下令设下丰盛的家宴,既是接风洗尘,更是为了弥补这段时日对家人的亏欠与缺席。
席间觥筹交错,笑语盈盈,孩子们天真烂漫的嬉闹声、咿呀学语声,更是为这场家宴增添了无数温馨而幸福的音符,驱散了塞外冬夜的严寒与孤寂。
宴席散后,凌云并未急于歇息,而是将四位夫人一同请到了烧着炭盆、暖意融融的内室暖阁之中,屏退了所有侍女。
烛台上,几支粗大的牛油烛安静燃烧,跳动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几张美丽绝伦却又各具风姿、此刻都写满了关切与依恋的容颜。
凌云神色转为郑重,他先将自己在幽州上谷郡的经历,缓缓向夫人们道来。
他重点描述了张宁临盆时的惊心动魄,那独自面对生死关头的艰险,以及最终凭借顽强意志平安诞下龙凤胎——儿子凌骁、女儿凌舒的完整过程。
他并未隐瞒张宁为了不让他边关分心,毅然决然封锁消息、独自承受所有生产之苦的细节,语气中充满了后怕、心疼与难以言喻的敬佩。
几位夫人听得屏息凝神,暖阁内落针可闻。
甄姜和来莺儿皆已是母亲,对此中凶险与痛苦感同身受,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深深的后怕与心疼之色。
当听到张宁最终有惊无险,母子平安,并且是一对极为难得的龙凤呈祥时,她们又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真心实意、如释重负的笑容,那是一种同为女子、同为母亲的理解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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