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绾捧着那个炖得烂熟的羊头,正啃得满手油光,腮帮子鼓鼓囊囊。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乐极生悲,一大块羊肉卡在喉咙里,顿时噎得她直翻白眼,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任秋对此早已见怪不怪,面无表情地默默掏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大小姐手边。
粟绾灌了几大口水,好不容易顺过气,脸上还带着憋笑和呛咳带来的红晕。她眼珠一转,目光在任秋和周围那些默默喝汤、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粟家年轻人身上扫过,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粟绾用手背抹了抹嘴,笑嘻嘻地开口:“小秋啊,说起来,这次比武招亲,家里又没规定自己人不能参加。你是我哥的得力干将,年轻有为,血统也不错,你不来试试?”
她眨眨眼,语气带着蛊惑,“还是觉得你家大小姐我没有吸引力?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哥给你开开后门嘛!毕竟是自家人。”
粟绾声音提高,对着周围所有人大声说道:“还有你们!各位哥哥们!都一样!都可以去报名试一试的呀!怎么样?机会难得哦!”
这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任秋的头瞬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脸上那点沉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惊恐。
而周围那些原本在安静喝汤的兄弟们,仿佛同时被无形的利刺扎中了喉咙,一个个僵在原地,表情扭曲,手里的汤碗端也不是,放也不是。
一个看起来年纪最轻、资历尚浅的年轻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涕泪横流。
旁边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死死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厉喝道:“你疯了?你这一哭,万一……万一被大小姐看上了呢?”
这句话如同魔咒,那年轻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抽噎和满眼的恐惧。
其他人更是如同被上了发条,立刻转身,以比之前迅猛十倍的劲头冲回行刑现场,抄起皮鞭烙铁,对着那些绑在柱子上的俘虏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输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在这些倒霉蛋身上,生怕动作慢了一点,就会被自家大小姐的“慧眼”相中。
而任秋,这位一向以冷静严谨着称的刑部副部长,更是做出了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他默默地、一步一步地退到角落,然后掏出了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带着哭腔对着话筒说道:
“爸……儿子不孝……以后可能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呜呜呜……您和我妈……还年轻……趁早……再要一个吧……呜呜呜……”
说完这番话,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机“啪嗒”一声滑落在地。任秋本人则开始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家主啊!任秋对不起您的栽培啊!部长!我以后再也……再也不能跟您一起并肩作战了啊……呜呜呜……”
粟绾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的一幕,先是一愣,随即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手里的羊头骨摔在盘子里,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一群王八蛋!你们什么意思?!刀山火海、枪林弹雨都没见你们怂过!怎么,跟老娘相个亲,比上刀山下油锅还可怕?!好像老娘会吃人一样!”
此刻,在场的所有粟家年轻人,内心都对刚才那个能跟大小姐同处一室、此刻还“完好无损”离开的白霁霄,升起了滔天般的敬佩之情——那小白脸,绝对是条汉子!能在大小姐身边待这么久还四肢健全,恐怕内里早就不知道缺了多少零件了吧?!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于是,他们手下更加卖力,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早已忘了什么拷问情报,纯粹是为了“保命”而发泄般地殴打。
这可苦了那群俘虏,他们明明该招的、能招的早就招了,此刻却还要承受这无妄之灾,只能在心里哀嚎:给个痛快吧!求求了!
任秋哭嚎了一阵,见大小姐余怒未消,似乎下定了某种悲壮的决心。他猛地捡起刚才片羊腿的小刀,寒光一闪,却不是对准粟绾,而是直接指向了自己的胯下!
他视死如归地看着粟绾,声音悲怆而决绝:“大小姐!您……您要是不收回刚才的话!可就别怪任秋不客气了!您信不信……信不信我立马就变成太监?!我说到做到!”
众人见状,心中纷纷感慨:不愧是副部长!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是要断尾求生啊!
粟绾看着任秋这“以死明志”的架势,再看着周围那群如临大敌、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手下,气得那原本就波澜壮阔的胸脯更是剧烈起伏,几乎要突破衣衫。
“妈的!瞧你们这怂样!瞧你们这点出息!老娘我还就看不上你们呢!一群怂包软蛋!”
这话本来是气急败坏的嘲讽,谁知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天籁之音!
众人脸上瞬间露出了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一个胆子稍大的年轻人,鼓足勇气,颤声确认道:“大…大小姐!您……您敢发誓?您发誓绝对看不上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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