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闻声,忙不迭地笑着迎出来,抓出大把的炒花生瓜子、香甜的麦芽糖和各式糕点,使劲往孩子们的布包里塞:“好好好,新年好!都快高长大,听话懂事啊!”
富贵紧紧跟在大孩子后面,他的小布包没多久就变得沉甸甸、鼓囊囊的,几乎要提不动了,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
月妍和桃丫、杏丫也跟着大嫂出门拜年,头一家便是她娘家。
李伯伯和老伴早已起身,老人正站在院里的石桌前,借着晨光,慢悠悠地磨着墨,似乎在斟酌着要写些什么。
见她们来,老人放下墨锭,脸上立刻绽开笑容。
“爹,娘,新年好。”大嫂笑着递上装满心意的食盒。
“新年好,都来啦。”李伯伯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早已备好的红封,逐一塞到她们手里。“好好的,比啥都强。”
当他们转到王木匠家时,他正拿着几乎成型的小雪车,在做最后的修整,刨花在他脚边卷曲着落下。
“大山,新年好呀!”王木匠听见脚步声,抬头热情地招呼。
秦大山上前,看着他手里的活计,打趣道:“老王,你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富贵这小子,梦里都得笑醒喽!”
拜年的队伍像滚雪球般,越走人越多。孩子们穿着鲜艳的新袄,在洁白的雪地上,踩出一路深深浅浅、歪歪扭扭的脚印,欢快的嬉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了枝头歇息的雀鸟。
太阳终于彻底挣脱了云层的束缚,金灿灿的光芒洒落下来,照在无垠的雪地上,反射出亿万点细碎而晶莹的光芒,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却又从心底生出无限的暖意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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