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受伤昏迷不醒的事渐渐在朝中传开,谢蕴倒下,内阁便由刘山做了主。
钱鸣下朝后坐在自己府中的后花园里喝着闷酒。一坛喝空后,他将坛子砸在山石上,瓷瓶被摔的四分五裂,碎片一片片崩散开来,他将鞋脱掉,慢慢朝那些碎瓷片上走去。
瓷片扎进肉里,难以忍受的疼自脚底升腾而起,一直蔓延至整个身体。
钱鸣疼出了一身冷汗,可还在不停走着。
怕丈夫喝醉了的钱夫人来后花园看看,便看到了这一幕,浑身的血当即便朝脑门冲去,差点昏过去,提着一口气将丈夫从碎瓷片上拉下来,哭着打他道,“一把年纪了你做什么孽。你若出点什么事,我怎么活。”
钱鸣身子不动,垂眸看了一眼地上带血的瓷片,片刻后身子突然软倒在了妻子怀中,若有若无的感叹了一句,“真疼啊。”
钱夫人骂道,“能不疼吗?”
钱鸣并不是说脚疼,他知钱夫人会错了意,但也未说什么。
只由府中家丁背着朝卧房行去。
何其相似,平和安稳的大许便如那完整的瓷瓶一样,可以庇护坛中酒,可若它四分五裂,便能化为杀人的利器,到时疼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第二日再次提审赵钰时,钱鸣第一次徇了私,当场将赵钰无罪释放。
刑部侍郎见钱鸣如此判,上前提醒道,“赵钰并未拿出证据证明那群兵丁与他无关。”
钱鸣眼一横,“是老夫主审,还是你。”
刑部侍郎继续道,“下官是怕您明日在朝廷之上遭言官非议。”
这短短几日便将钱鸣坚持四十余年的信仰与行事准则打破,他如今又怕什么非议呢?
赵秀在刑部外等着赵钰。见哥哥穿着一身囚服,满面憔悴,偷偷将眼角的泪擦去。
她将手中艾草朝哥哥身上打去,“一打,厄运去。二打福气来,三打幸福美满,从此乐开怀。”
她踮脚抱住赵钰,“哥,幸好你没事,我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们现在就启程回辽东。”
赵钰拍了拍妹妹的背,笑的开怀,“这不是平安出来了吗?不必自责,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牢里待一遭是好事,是历练。咱爹要是听见我从大狱里平安出来,定要夸我,毕竟能有本事进大牢的可独我一个。”
赵秀破涕为笑,“你就别贫了,快回谢府,换一身衣裳吧。”
提到谢府,赵钰目光一沉,“谢首辅可是……”
赵秀点了点头。
……
谢蕴被人刺杀重伤不醒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民间。
大街上随处可听到百姓的议论声,“听说首辅被人刺杀了,太医费了好大劲才捡回一条命。”
“是谁如此可恨,若是没了谢首辅我们怎能有安生日子过?”
“真想知道是谁刺杀了首辅,若是让我知道,定是冒死也要杀了那丧尽天良之人。”
“可是刺杀首辅之事那人做的极其隐秘,我们平头老百姓又怎会知道。”
韩灵办完公从北镇抚司走出来,绣春刀横挂在腰间,面庞比以往更冷,站在他旁边的下属连话都不敢说一声。
谢宁瑶站在马路对面,静静望着他,待他行至路中间准备拐弯时,突然拿剑冲了出去。
韩灵未动手,韩灵身旁的下属拿刀挡住了谢宁瑶的剑,嘶吼道,“谢姑娘,你发什么疯?”
谢宁瑶眼眶通红,“韩灵刺杀我爹,我让他血债血偿,有错吗?”
下属愣了愣,不相信道,“你别血口喷人,韩大人平日里便对首辅极其敬重,他就是愿意自断一臂,也不愿去刺杀首辅啊。”
韩灵道,“让开。让她来。”
片刻前还在议论的百姓纷纷朝这边望着,还不忘告诫身边人道,“刀剑无眼,你站远些。”
“什么,竟是韩灵去刺杀的首辅?”
“不会吧?这首辅曾有恩过韩灵,韩灵又怎会恩将仇报。”
“怎么不会了,这韩灵便是狼心狗肺之人,你看他手上沾染过多少人的血?北镇抚司夜晚的哭叫声你是都忘了?”
“这种人为我大许朝廷命官真是我们之耻。”
议论声纷纷钻进韩灵的耳朵里,但他无动于衷。他双手张开,大声道,“你若想报仇便来吧。”
谢宁瑶执剑朝他胸前刺去,但却在他胸前半寸停住了,将手中剑丢在了地上,“当街杀人,估计明日我便要步我爹后尘了,你的仇我记着了,等来日再报。”
谢宁瑶身后一个妇人突道,“谢姑娘你恢复了理智是好事,可不能当街杀人,你让开,这等小人还是由我来教训吧。”
说罢她从篮中拿出一个臭鸡蛋朝韩灵身上砸去,鸡蛋正中韩灵眉心,腥臭的蛋液顺着韩灵的额头流下,一点一点到流到他的下巴,腥臭味顿时便在鼻尖蔓延开来。
“你真该死。”接下来有更多的百姓去家中拿了臭鸡蛋,烂菜叶子朝韩灵身上招呼着。
“住手。”刘好一边道一边朝这边奔来。
她昨天刚与韩灵圆过房,已经彻彻底底把韩灵当成是自己的丈夫,心头甜蜜的她便想着来接韩灵办公的地方接他,然后两人一起回家。刚到路口便让她看到了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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