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在身后如水波般荡漾、合拢,最后一丝属于“生生之殿”的温润气息被隔绝。凛冽的山风夹杂着硝烟和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包裹而来,刺激着我的鼻腔,也将我拉回了残酷的现实。耳边重新充斥着远处隐约的枪炮声和山谷间的死寂,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交织,凸显着这片土地的撕裂感。
我深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现实的粗粝感,却也让我因传承洗礼而有些激荡的心神迅速沉淀下来。体内,那股融合了血焰本源与祖脉生机的“净世之焰”温顺地流淌着,不再有以往的躁动不安,反而像找到了河道的洪流,沉静而蕴含着磅礴的力量。指尖微微一动,一缕金红色的火苗在指尖跳跃了一下,旋即隐没,它与我心意相通,如臂使指。
“出来了!”小石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松了口气的意味,他下意识地拉动枪栓,检查了一下他手中那支保养得不错的汉阳造步枪的膛线,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被我们之前战斗蹂躏过的狼藉空地。几具黑袍人的焦黑残骸散落着,空气中还残留着能量对冲后的臭氧味和肉体烧焦的怪异气味。
山鹰蹲下身,用匕首拨弄着地面一块被烧得变形的金属零件,那是某个日军特殊部队士兵装备上的遗物,他眉头紧锁:“动静不小,鬼子肯定被惊动了,这里不能久留。”
铁砧默默地将一颗木柄手榴弹的保险盖拧开,又小心地拧回去,反复几次,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接下来咋办?回基地还是……”
“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太远。”我打断了他们的话,目光投向迷雾依旧笼罩的隐雾川深处,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座“生生之殿”与祖脉生机如同温暖的心脏,在脚下深处沉稳地搏动。“先祖的嘱托,是守护。‘门徒会’绝不会放弃,我们必须守住入口,至少……要守住这片区域,不能让大规模的敌人靠近。”
守护,不再是主动出击,而是转为被动的、更加考验耐力和意志的防御。这注定是一场更加漫长和煎熬的战斗。
我们迅速清理了战场,将能用的弹药和少量食物收集起来。我的空间异能似乎随着力量的提升也扩容了些,能更从容地收纳这些物资。我们退入了隐雾川外围一处更为隐蔽、易守难攻的石缝溶洞中,这里既能观察到入口区域的大致情况,又便于隐蔽和转移。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日军和“门徒会”果然没有放弃。他们没有再组织大规模强攻,那次的损失显然让他们肉痛不已。但他们像阴冷的毒蛇,不断派出小股精锐部队和黑袍探子,试图渗透进迷雾,寻找绕过天然迷锁的方法,或者……定位我们。
溶洞内阴冷潮湿,滴水声不绝于耳。我们轮流警戒,靠着有限的干粮(主要是炒面和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和采集的少量可食用菌类、野菜度日。饥饿和寒冷是常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菜色,嘴唇因干裂而起了皮。小石头原本还有些圆润的脸颊凹陷了下去,眼神却越发锐利,像一头时刻准备扑食的幼狼。
我尝试着运用新获得的力量。一次,一名日军斥候凭借着高超的潜伏技巧,摸到了我们溶洞附近。在他即将发现我们的瞬间,我屏息凝神,没有动用火焰,而是将一丝“净世之焰”蕴含的生机意念,融入对周围空间的感知。刹那间,我仿佛与这片山石、草木建立了某种短暂的联系,“看”到了那名斥候如同缓慢移动的阴影,甚至能模糊感知到他下一步的落点。
“左前方,三十米,岩石后。”我压低声音报出位置。
山鹰没有丝毫犹豫,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片刻后,一声闷响和短促的挣扎声传来,一切又归于平静。他回来时,匕首上带着未干的血迹,对我点了点头。
这种融入环境的感知,比单纯的精神力扫描更加隐蔽,消耗也更小。这让我对“道法自然”有了更深的理解,力量并非只有狂暴宣泄一途。
然而,敌人的手段也在升级。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一股极其隐晦、带着强烈精神污染的能量波动,如同无形的毒瘴,悄然弥漫过来。守夜的铁砧首先中招,他眼神变得呆滞,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甚至开始用手去抓挠自己的喉咙。
“精神攻击!是‘门徒会’的巫师!”山鹰低吼,试图唤醒铁砧。
我立刻盘膝坐下,将心神沉入体内。金红色的“净世之焰”在精神识海中燃起,不再是毁灭的灼热,而是如同温暖的阳光,带着净化与守护的意志,向外扩散。那股阴冷污秽的精神能量触碰到我的火焰领域,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退散。
铁砧猛地咳嗽起来,眼神恢复了清明,心有余悸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妈的……差点着了道……”
这次袭击让我意识到,“门徒会”的威胁无孔不入。单纯的物理防御远远不够。
坚守的日子枯燥而压抑。我们像钉子一样楔在这片迷雾笼罩的山谷外,与看不见的敌人进行着意志与耐心的较量。外面的世界,战争的洪流依旧奔腾。通过偶尔捕捉到的电台零星讯号和山鹰外出侦察带回来的碎片信息,我们得知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形势一片大好,但在华北,日军的“扫荡”和“清乡”依旧残酷,根据地的军民仍在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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