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沉入龙首原高耸的水泥围墙之后,巨大的操场上却亮如白昼!数百堆篝火熊熊燃烧,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了春夜的寒意,将整个广场映照得一片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垂涎的混合香气——烤肉的焦香、火锅的麻辣鲜香、铁板烧的油脂香、还有…一种从未闻过的、带着麦芽清香的独特酒气!
李世民携长孙皇后、李丽质、李泰等皇室成员坐在主位,周围是房玄龄、魏征、杜如晦、秦琼(气色已大为好转)、李靖、程咬金、尉迟恭、侯君集等重臣及其家眷。对面,则是秦哲、秦杨、秦战以及秦族各工坊的负责人:铁砧李、针头刘、酒鬼王张老蔫、教授陈、李氏、琉璃张、陈老田、机关张、教授黄、火药刘等人。更远处,是密密麻麻、席地而坐的万名红棍和普通工人,人人脸上洋溢着轻松和喜悦。
巨大的长条桌上,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食物!烤得滋滋冒油、撒满孜然辣椒面的羊肉串、牛肉串;翻滚着红油、香气四溢的麻辣火锅;在滚烫铁板上“滋啦”作响的鸡翅;还有堆成小山的炸蝗虫(椒盐、麻辣、蒜香)、热气腾腾的蒸土豆、烤红薯…以及一桶桶冒着白色泡沫、散发着清冽麦香的…啤酒!
“陛下,皇后娘娘,诸位!”秦哲站起身,举着一个粗陶大杯,里面盛满了金黄色的啤酒,泡沫几乎要溢出来,“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就是咱秦族新添了个小兄弟薛仁贵,大家伙儿高兴!摆个宴,乐呵乐呵!这酒,叫啤酒!是我们家乡…呃…祖传的一种酒,清爽解腻,最适合配这烧烤!大家尝尝!这些吃食,也都是咱华仙居不外卖的独家秘方!放开了吃!放开了喝!今夜,没有君臣,只有兄弟朋友!不醉不归!干!”
“干!!!”万人齐吼,声浪震天!所有人都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纷纷举起酒杯(琉璃杯、粗陶碗、甚至竹筒),学着秦哲的样子,仰头灌下那带着气泡、口感微苦却异常清爽的啤酒!
“嘶…这味道…怪!但…真他娘的爽!”程咬金抹了把嘴边的泡沫,眼睛发亮,立刻又给自己倒满。
“清爽!解腻!好酒!”尉迟恭也瓮声瓮气地赞道。
长孙皇后小抿一口,也被这新奇的口感所吸引,微笑着点头。李丽质和李泰更是好奇地小口啜饮,被气泡刺激得直吐舌头,又忍不住再喝。
宴会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古惑仔们熟稔地教导着身边的唐朝人如何撸串、如何涮火锅、如何用铁板烧…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打破了阶层的隔阂,只剩下美食与美酒带来的纯粹快乐。
秦战早已按捺不住,拎着一坛龙夏醇(他觉得啤酒太淡),跳到场中,对着程咬金、尉迟恭、侯君集吼道:“老程!老黑!猴子!光喝酒有啥意思?来!陪老子活动活动筋骨!谁先来?!”
“怕你不成!”程咬金第一个跳起来,撸起袖子。
“来!”尉迟恭也瓮声应战。
侯君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也起身:“秦三爷相邀,敢不从命!”
四人就在篝火旁的空地上,拳来脚往,打得虎虎生风!虽未动真格,但招式凌厉,劲风四溢,引得周围阵阵喝彩!杜如晦和秦琼坐在一旁,看着老兄弟们生龙活虎的样子,相视一笑,心中满是欣慰,也各自小酌着啤酒,谈论着身体恢复的情况。
李世民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景象,看着皇后和儿女们放松的笑容,看着臣子们放下拘束开怀畅饮,心中也充满了久违的轻松和愉悦。他学着秦哲的样子,拿起一串烤羊肉,大口咬下,油脂的焦香混合着孜然辣椒的辛香在口中爆开,让他忍不住大赞:“好!够味!”
另一边,孩子们早已打成一片。李承乾、李泰、李丽质、程处默、尉迟宝琳、侯杰、秦怀道、房遗直、魏叔玉、杜构…这群身份尊贵的少年少女,此刻却毫无架子,围坐一桌,学着红棍们的样子,笨拙地撸着串,被辣得直吸气又忍不住再吃。薛仁贵作为秦族的代表,虽然还有些拘谨,但在程处默豪爽的拍肩和尉迟宝琳好奇的追问下,也渐渐放开了,讲述着龙门县的见闻和秦族的“规矩”,引得众人惊叹连连。薛母和李氏坐在一起,看着孩子们玩闹,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孙思邈端着一杯啤酒,看着眼前这人间烟火气,捋着胡须,开怀大笑。针头刘凑过来,带着几分醉意:“孙…孙道长!来!划两拳!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做动作)…”
“哈哈哈!好!老夫今日就破个例!跟你这后生划两拳!”孙思邈也来了兴致,挽起袖子加入战团,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整个龙首原,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跨越时空的狂欢氛围中!啤酒的泡沫在杯中翻腾,篝火的火星在夜空中飞舞,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
就在这时!
“咚!!!”
一声沉重、雄浑、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战鼓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如同惊雷般,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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