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的性质被改变了，这意味着……
索隆猛然抬起头，眼神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仿佛拨云见日。
他看着白牧辰，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电磁力！在超导体内部，电磁相互作用力的性质被改变了！”
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索隆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然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喊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答案：“所以……所以！人工物相材料的本质，是通过某种手段，在物质内部……改写了局部的物理规律，从而制造出自然界中原本不存在的全新材料？！”
面对索隆的顿悟，白牧辰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
她轻轻地鼓了鼓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答对了。”平静地回复，然后用更精确的语言进行修正：“但用改写这个词不完全准确，我并非在改写宇宙底层的基础物理场，那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只是在工程尺度上巧妙地塑造了物理规律在宏观层面的表现形式而已。”
在索隆震撼的目光中，白牧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舷窗前。
她背对着索隆，望着窗外那颗壮丽的蓝色巨行星，用一种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悠远的语调给出了关于人工物相材料的学术化的定义。
“如果需要一个更严谨的定义，那就是——将常规物质作为原料，使用工程学手段，在常规物质内部创造并固化一个由宏观序参量场定义的非平凡真空背景，通过局部改变物理真空的环境，从而让材料在整体上涌现出可编程的、自然界不存在的全新物理属性。”
“我们称呼这种人造的全新的物理物相为——人工物相，有着这种物相的材料就是人工物相材料，这就是微电纪元晚期文明必须具备的标志性基础技术。”
休息室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索隆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敬畏。
白牧辰那段话里的每一个词他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描绘了一幅近乎神迹的图景——凡人，正在学习像神一样，编程和定义物质本身。
转过身去，白牧辰看到索隆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
帅气的把最后一点饮料一饮而尽。
“咳咳咳~”白牧辰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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