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不对外开放的西郊宾馆内。
赵兴邦挂断了电话,嘴角那抹温文尔雅的笑意,变得阴冷而扭曲。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雪白的手帕擦拭着话筒,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有意思。”他对着空气轻声说。
“一个乡下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
电话是李技术员打来的。
他说鸡瘟的事让养殖场损失惨重,陆家菜馆那边已经快撑不住了。
姜晓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到处找买家,想把养殖场这个烫手山芋给低价抛售出去。
赵兴邦起初是不信的。
他知道那个丫头有几分小聪明。
但李技术员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彻底放下了戒心。
“赵老板,她……她好像还欠着工人两个月的工资没发,再这么下去,养殖场非得闹翻天不可!”
欠薪?
这在七十年代,可是天大的事。
一个靠着工人吃饭的养殖场,一旦闹出这种事,别说继续经营,不被愤怒的工人们拆了都算她运气好。
赵兴邦的指尖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眯起眼睛,镜片后的寒光一闪而过。
他拿起桌上的另一部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通知下去,我要在一个星期内,筹到足够买下整个城西养殖场的钱。”
他的声音平稳,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
“我要一口,把它吞下来。”
……
赵兴邦的动作很快,但姜晓荷布下的网,撒得更快。
先是陆家菜馆突然停止了对所有合作饭馆的食材供应,只保留自家使用。
电话打到菜馆,接电话的刘厨子唉声叹气,只说东家有难处,让他们另寻门路。
紧接着,更劲爆的流言开始在胡同里、菜市场里悄悄流传——
“听说了吗?陆家菜馆资金断了,连工人的工钱都发不出来了!”
“真的假的?前阵子不是还风光无限,拿了什么金厨帽冠军吗?”
“嗨,那都是表面风光!听说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新盘下来的养殖场出了大事,赔了个底儿掉!”
一时间,陆家菜馆门前车马稀。
之前那些捧着钱想来合作,一口一个“姜老板”叫得比谁都亲热的商贩。
现在看见姜晓荷都绕着道走,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忠叔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燎泡,在后院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方砖都快被他磨平了。
“少奶奶,您这是何苦啊!咱们家底再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忠叔看着坐在葡萄架下,悠闲地翻着书的姜晓荷,脸上的褶子都拧成了一团。
刘厨子也跟在后面帮腔:“是啊老板娘,现在厨房里人心惶惶的,都以为咱们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姜晓荷抬起头,脸上看不出半点焦急,只是眼底多了两圈淡淡的青色,那是她特意熬夜熬出来的。
她放下书,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忠叔,刘师傅,我知道你们担心。但是眼下……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她这副模样,看得忠叔和刘厨子心里更没底了。
只有站在她身后的陆铮,眼神沉静如水。
他知道,晓荷的这出戏,已经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果然,第二天下午,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陆家菜馆的街对面。
那人贼头贼脑地观察了半天,看到往日座无虚席的饭馆,如今饭点都过了,还空着大半,只有零星几桌客人。
他又绕到后门,恰好看到姜晓荷正一脸“愁容”地送走一个供货商,对方还在不依不饶地嚷嚷着结清货款。
姜晓荷只是疲惫地摆摆手,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院子,那背影,看起来萧瑟又无助。
探子立刻回去复命。
赵兴邦听完汇报,在办公室里发出一阵畅快至极的大笑。
“好!好啊!”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马上联系京城各大报社的记者!告诉他们,三天后,城西养殖场,我赵兴邦要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繁华的京城,野心在眼中熊熊燃烧。
“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亲眼看看,跟我赵兴邦斗,是什么下场!”
赵家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他们的“庆功宴”时,姜晓荷的棋局,也落下了最后一枚棋子。
城南的一家小茶馆里。
姜晓荷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之前被苏婉清断供,后来得了她帮助才渡过难关的菜贩。
为首的,还是那位送过她土豆的大娘。
“姜老板,您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大娘搓着手,有些局促地问。
姜晓荷亲自为他们倒上茶,开门见山:
“各位大哥大姐,我也不绕弯子。赵家要对我下手了,三天后,他们就要夺走我的养殖场。”
众人脸色一变。
“那……那可怎么办?”
“赵家势大,咱们老百姓可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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