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荷看着他们，眼神平静而有力：“我今天请大家来，不是让大家替我出头的。”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意。
“我只是想问问大家，被赵家和苏家当成蝼蚁一样踩在脚下，随意拿捏生意的日子，你们……还想过吗？”
一句话，问得所有人哑口无言。
姜晓荷将一份份打印好的材料，分发到每个人手上。
“这是赵家这些年来，欺行霸市，打压同行的部分证据。”
“三天后，会有一场好戏。我需要你们，作为人证，站出来，把你们知道的、经历的，都说出来。”
她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他毁了我们的生计，我们就断了他的活路！”
与此同时，陆家老宅的书房里。
小五将一个沉甸甸的军用皮箱放在桌上。
陆铮打开箱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台在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盘式录音机，旁边还有几个崭新的磁带盘。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冰冷的机身，眼神清冷。
另一边，李技术员正躲在养殖场的角落里，用公共电话和赵兴邦的手下进行着最后的“交易”确认。
电话听筒里传出的每一个字，都被这台精密的机器，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
三天后，城西养殖场。
秋日的天空，高远而湛蓝。
但养殖场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兴邦带着他的律师团和十几名记者，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
几辆崭新的上海牌小轿车停在门口，气派十足。
他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戴着一副时髦的蛤蟆镜。
整个人意气风发。
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闪光灯“咔嚓咔嚓”地闪个不停，将这历史性的一刻记录下来。
姜晓荷站在办公室门口，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落魄。
陆铮站在她身侧，面沉如水。
赵兴邦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得意而轻蔑的眼睛。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在一众记者的簇拥下，缓步走到姜晓荷面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的笑容嚣张到了极点。
“姜老板……”
他拖长了语调，以确保让周围的记者都听得清楚。
“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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