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重点,给本王撬开南疆的嘴,项易的出生,云璃那个贱人怀孕时的异象。生产时的情形,项家祖坟的风水,特别是当年伺候过云璃的老人,用金子砸,用刀子逼,用他们子孙的命填,本王要知道一切,一丝一毫都不能漏。哪怕是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也要给本王抠出来。”
“其三,南疆军中,点火。父皇断粮削藩,正是煽风引燃的天赐良机。告诉我们在那边的人,在那些丘八和低阶军官里散。他要借机清洗南疆旧部,所有跟着项崮笙流过血的,都是待宰的猪羊。镇南王?他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江,把水搅浑,搅得天怒人怨,让项崮笙后院起火,焦头烂额,本王要让他自顾不暇,无力他顾,帝都这盘棋,他休想再落子。”
在楚王安排人掘根的同时,南疆却同时发生着巨变。
数日后。楚王府密室。
陈平再次匍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惊悸:“王爷,暗巢有惊天发现,我们在南疆重金收买了一个当年在镇南王府伺候过夫人的老妪,姓张,曾是府里的接生婆之一。她虽被严令封口,但时日太久,加上重金威逼,终于撬开了嘴。”
项灏猛地转过身,眼中精光大盛:“说!”
“据那张婆子说,世子降生那晚,异象惊天,非止血月霜结,当时南疆正值罕见的雷暴季,苍穹之上,无数条粗如巨龙的紫色雷霆撕裂长空,轰鸣震天,如同天罚降临,目标直指王府产房。王府上下皆以为大祸临头,然而…” 陈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
“就在世子呱呱坠地的那一瞬间,那满天足以劈碎山岳、灭绝生机的恐怖神雷…竟…竟无声无息地湮灭了,就在即将劈中产房屋顶的刹那,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连一丝电光、一点雷音都没留下。天地间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种令人灵魂都在颤栗的…‘空’!”
项灏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超越算计的、纯粹的惊骇:“紫雷湮灭?无声无息?你…你确定那张婆子没说疯话?”
“千真万确,王爷,那婆子说起此事时,浑身抖如筛糠,眼神充满恐惧,不似作伪。她说那景象,她死都忘不了,那不是祥瑞,是…是连天地之威都为之避让的…大恐怖!” 陈平的声音也带着颤音。
项灏的脸色变幻不定,惊骇、狂喜、贪婪、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眼中爆射出狂热的光芒:“立刻,将此消息,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用最高等级密语,飞鹰传讯给上使,记住,是原原本本,快。”
数日后,某处云遮雾绕、灵气氤氲的绝巅秘殿内。
那周身笼罩在扭曲光影中的“上使”,正盘膝而坐,面前悬浮着一枚缓缓旋转的、布满奇异符文的龟甲。当项灏传来的最高等级密讯通过特殊渠道呈到他面前时,他起初只是随意一扫,带着俯瞰蝼蚁的漠然。
然而,当目光触及“紫霄神雷”、“湮灭无声”、“天地避让”、“大恐怖”、“空”等字眼时…
“嗡——!”
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从上使身上爆发出来,那悬浮的龟甲咔嚓一声脆响,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整个秘殿内弥漫的浓郁灵气,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尖啸。光影剧烈扭曲、沸腾,仿佛有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要从里面挣脱出来,秘殿四壁镌刻的古老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又迅速黯淡下去,发出哀鸣。
“紫雷湮灭…天地避让…空…?”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和一种近乎狂热的贪婪的声音,从扭曲的光影中断断续续传出,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的阻隔,带着一丝颤抖。 “…竟…竟是真的?那预言…道殒天倾,归墟引现…竟在此界?在一个…蝼蚁般的凡俗世子身上?”
光影剧烈波动,那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尖锐和急促,如同利剑刺破苍穹:“项灏,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座拿下项易,要活的,完整的,毫发无损,他身上的秘密,关乎…说了也没用,总之远非你等蝼蚁所能想象。若成…本座许你…超脱此界樊笼,得窥长生大道。” 最后一个字落下,光影骤然收敛,秘殿内只剩下龟甲碎片落地的轻响,以及那残留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和…更深的、足以吞噬星河的贪婪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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