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轻轻皱起来，指尖从衣角上移开，推我的力道重了些，却还是没舍得用力：“果然还是这样含糊。算了，感情哪能勉强？你赶紧走，再不走，我该真舍不得放你了——到时候误了明天的路，又该怪我了。”
她说着，撑着身子下床，拉着我的手往门口走。我故意放慢脚步，指尖还在她掌心轻轻挠着，想让她松松手，可她却攥得更紧了些，只是垂着眼，不看我。到了门口，她替我理了理皱掉的衣领，指尖碰到我锁骨时，顿了顿，又轻轻蹭了蹭，像在偷偷留些温度。“回去好好睡，”她声音低低的，眼睫颤了颤，“明天开车慢些，注意安全。”
没等我回话，她忽然轻轻推了我一把，指尖触到我后背时，还带着点不舍的软。我刚站稳，门板就“咔嗒”一声在我身后合上，把那抹藏香和她眼底的幽怨都隔在了里面。我站在门外，手还停在半空中，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连呼吸里都缠着她方才的软语。
抬头看了眼走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两点五十，离三点只差十分钟。风从楼梯口吹过来，带着藏地夜里的凉，我却没觉得冷，心里满是跟她缠绵时的暖。回到房间，我先去冲了澡，热水浇在身上，却没驱散心里的空落落。躺在床上时，眼前总晃着苏瑶皱眉头的模样，还有她说起“见了姐姐忘了妹妹”时，眼底没藏住的委屈。窗外的经幡还在响，我攥着腕间的红绳，想着她白天系绳时认真的样子，渐渐闭上了眼——其实我没说，跟她在一起的这份开心，是别人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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