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瑶看着我,轻声软语:“你要去美国把和小田的事说清楚,也想看看那边有没有发展机遇,我理解。但这雪子公司的事,不得不防。”我望向她,苦笑着反问:“我有什么可利用的,我不就是个普通的人吗?”苏瑶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弧度:“也许你真的有他们需要的那些特质,只是你自己没发觉。”
我拉过她的柔荑,目光诚挚:“我怎舍得丢下你,你别担心。我去美国把事情了结,说不定还能寻得良机,回来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苏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微光,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那你到了美国,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在美国那边也有一些朋友。”我心中暖意四溢,对她的理解与支持满是感激。
在决定进入雪子公司之前,我特意约了樱井美子见面,将我的想法与处境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她。灯光柔和的咖啡厅里,樱井美子静静地听完,轻轻搅拌着杯中的咖啡,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她抬起头,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我理解你的决定,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你先安心去办你的事吧,等你办完,希望你还能回来,我的公司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未来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她的这番话,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仿若在这迷茫的岔路口,找到了一丝慰藉,也更加坚定了我前行的决心。
办理签证之路,仿若崎岖蜀道,困难重重。我身为中国人,在日本申办美国签证,本就如逆水行舟,手续繁琐得超乎想象。各类材料审核严苛,一次次被无情打回补充,就如西西弗斯推石上山,徒劳无功。然而,雪子却展现出了令人咋舌的通天能量。
每次遇到阻碍,雪子只需拿出手机,轻轻拨出几个号码,用日语或英语甚至其他外国语与电话那头简短交谈几句,随后不久,便会有相关官员或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人出面,那些原本铁板一块、坚决不肯通融的规章制度,在他们的干预下,仿若冰雪遇到暖阳,迅速消融。她甚至都不用亲自前往办事机构,就能让事情顺利推进。看着雪子气定神闲地操控着这一切,我心中既惊叹又疑惑,愈发觉得她神秘莫测。
终于,签证顺利到手那一刻,雪子站在办事大厅外,长跑一口气,脸上浮现欣慰笑容,那笑容里有解脱的轻松,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成就感,仿若探险家登顶后的豪迈。
为表感激,我特选一家质朴的小酒屋,邀雪子同往。酒屋不大,昏黄灯光仿若岁月沉淀,空气中弥漫着烤串的馥郁香气与淡淡酒香,仿若尘世烟火的温柔抚慰。我俩对坐,桌上摆满酒杯与几碟下酒菜。雪子身后,两名保镖如影随形,身姿挺拔似松,眼神冷峻如鹰,身着黑色西装,仿若暗夜幽灵,静静伫立在不远处守护。既不过分亲昵干扰我们的私语,又以无声之势彰显雪子身份的神秘尊贵,仿若古老城堡前威严的骑士。
起初,我们漫谈闲聊,气氛轻松融洽,仿若春日暖阳下的漫步。几杯酒入喉,雪子双颊泛起红晕,仿若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眼神也微微迷离,仿若被薄纱笼罩。她凝视我,突兀开口:“你真的只是想去美国见到小田?据我了解,你现在跟那位名叫苏瑶的中国姑娘走得很近,你和小田还有未来吗?”我放下酒杯,目光坦荡:“我去美国的目的,就是想当面跟小田说清楚,另外,有一个私心,也真想去见识见识那个自由世界。为了我去美国,实在太让你费心和出力了。我很感动,也很感激。”雪子听了,微笑颔首,轻声道:“你的选择是自由的,我作为朋友帮你也是自愿的,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意不去。”
临行前一晚,我躺在床上,仿若烙饼般辗转难眠,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身旁苏瑶背对着我,娇躯蜷缩,就像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我轻轻动了一下,本意是要靠近她,给她些许温暖,她好像感知到我的意图,娇躯轻颤,往床边微微挪了挪,那微小的距离,仿就如隔着千山万水。
次日清晨,我强忍着心中酸涩,抱起沉重行李箱走向门口。苏瑶早已伫立在那儿,眼眸红肿,她望着我,嘴唇微微颤抖,欲语还休。我走上前,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这在,我走上前,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这一次,她并未闪躲,似读懂我心底的眷恋,轻轻靠入我怀中,那一瞬间,我就像抱住全世界。
“等我回来。”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就像破旧的风箱。苏瑶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我狠下心,转身迈出脚步,每一步就如踏在刀尖,身后苏瑶压抑的哭声,就像凌厉的鞭子抽打在我身上,让我险些放弃这趟行程。
抵达机场后,广播声在嘈杂的候机大厅回荡,人们行色匆匆,我却站在原地,满心彷徨,手中的护照和机票被汗水浸湿。我不断问自己,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或许并不存在的答案,就要抛下挚爱之人,闯入未知的险地?
正犹豫间,我远远瞥见雪子款步走来。她今日的装扮极为惹眼,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梢微微卷曲,似灵动的海浪。妆容精致细腻,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秋水含星,唇色嫣红,仿若春日里最娇艳的花瓣。身着一套藕粉色的修身西装套装,剪裁得体,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面料上乘,泛着柔和的光泽,既显高贵又不失温婉。脚下蹬着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鞋面上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机场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每走一步都踏出自信与优雅。
看到她的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寻常。她为何也在这个时候前往美国?没等我开口问,雪子已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见我盈盈一笑,轻声说道:“很意外吧?很抱歉,没有事先告诉你。其实我是想给你一个意外,不知道你是惊喜呢还是惊吓?”说着,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原本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弛了些许,忍不住笑了,回道:“确实挺意外的,不过有你同行,这一路或许也多些趣味。”我硬着头皮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望着逐渐远去的大地,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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