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建国心里琢磨着,回去八成也是看戏。
你说这院里,前前后后钻进来多少“明白人儿”(穿越者)?
个个儿都带着往后几十年的见识,有的还揣着“金手指”,可劲儿折腾,跟院里那几位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有来有往。
党建国心里直摇头:啧,有那闲工夫,但凡您几位豁出去,上个机关办的业余大学,毕了业就能进干部培养序列,正经八百的出路!
何苦跟这鸡毛蒜皮里打滚儿?
想着想着,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
如今他一句话的分量,可能真能改变院里一家子的光景,可那份儿“指点江山”的劲儿,早淡了。
更多的,也就是个冷眼旁观。
蹬到四合院门口,时候确实不早了。
往常他基本扎在民工科,现在还在防谍阶段,小跨院的门基本都是从里头闩着。
推着车进大门洞子,影影绰绰瞧见门房阎埠贵正坐小马扎上往外张望。
阎老西儿眼尖,瞧见党建国下车,立马儿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纹儿,颠儿颠儿地小跑过来:
“哟!建国回来啦?可有日子没见了您呐!”
说着话,那手就极其自然地搭上了自行车后衣架,帮着往上抬,说到:
“沉吧?我给您掌着点儿!”
党建国也客气地点头:
“阎老师,吃了么您?劳您驾了,谢谢啊。”
这“老师”的称呼可不能少,这透着对文化人的尊重,也带着点胡同里特有的客套。
阎埠贵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说到:
“嗨,还没顾上呢!怎么着建国,今儿有空没?上我那儿坐坐?我那儿可存着两瓶地道的莲花白,味儿正!咱爷俩儿喝两盅?”
党建国心里门儿清,这酒可不好白喝。他乐呵呵地摆手说到:
“阎老师,您这心意我领了!
改天,改天我张罗俩硬菜,咱好好聚聚!
今儿是真不成,空着手回来的,啥也没预备,忒不像话。”
阎埠贵一听有“硬菜”的承诺,眼睛更亮了,那神情仿佛已经闻见了肉香,不禁连连点头说到: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我可就等着您这顿好嚼裹儿了!”
党建国又寒暄两句,推车进了垂花门,回到自家小跨院。
弟弟党建华正蹲院里拾掇菜畦,瞧见哥哥推车进来,明显一愣,有点儿局促地站起来:
“哥?你…你咋回来了?也没言语一声儿,我…我就做了我自个儿的饭。”
那神情,像是怕哥哥怪罪。
党建国把车支好,不在意地笑笑说到:
“嗨,我回来也没跟你打招呼,你上哪儿知道去?”
说着从兜里掏出五毛钱递过去,说到,
“去,胡同口合作社买几个白面馒头去。
粮票我身上没带,家里还有富余的吧?
要是不够,上院里谁家先借着或者兑点儿。”
党建华没接钱,反而往后退了小半步:
“哥,我有钱,粮票家里还有不老少呢。”
他说的倒是实话,自打党建国当了科长,家里定粮加上民工科分的,粮票确实宽裕了不少。
可这穷怕了的孩子,骨子里那份抠搜劲儿改不了。
平日里吃干饭(米饭)的次数都数得过来,更别说白面馒头了,总觉得那是糟践钱。
家里的富余粮票,他时不时还偷偷拿出去换点现钱攒着。
党建国说过他多少次“家里现在宽裕了”,可党建华总梗着脖子:
“哥,你过两年就得娶媳妇儿了!家里啥家底儿没有,处处都得花钱!”
听得党建国是哭笑不得,又有点儿心酸:这孩子,是替这个家操心呢。
那个年代过来的穷苦人家,谁不是个算盘精呢?
第二天,日头老高了党建国才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难得彻底放松,先在躺椅上歪了会儿。
院里那葡萄架早秃了,就剩几根枯藤。
菜畦倒是被党建华侍弄得整整齐齐,绿油油的越冬菠菜、小葱,看着就舒坦。党建国眯着眼瞧着,心里嘀咕:
嘿,合着我这甩手掌柜当的,建了这安乐窝,倒让建华这小崽子先享受上了。
正半梦半醒地眯瞪着,就听中院传来一声洪亮的吆喝,带着股子厨子的油烟气儿:
“建国!建国!在家猫着呢吧?听说你回来啦!”
是傻柱。
话音未落,人已经晃悠到小跨院门口了,咧着大嘴说到:
“我今儿弄了副顶好的大肠头儿,拾掇得倍儿干净!
中午别开伙了,上我那屋,咱哥俩儿好好喝点儿!叫上建华一块儿!”
党建华在屋里应声:
“柱子哥,我就不去了!待会儿得去趟东郊农场,有任务,耽误不得。”
傻柱啧了一声:
“嘿!这小子,整个儿一劳模!礼拜天儿也不消停!”
党建国坐起身,笑着应道:
“行嘞柱子!中午我一准儿过去!建华是正事儿,任务要紧,甭管他。”
“得嘞!任务为重!说定了啊!中午等你!” 傻柱心满意足,哼着小调儿晃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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