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陈先如未处理完手里的工作就急匆匆向谢家赶去。今早陈一曼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他当真怕张境途经常光顾谢家。他一路都在寻思着如何劝谢兰?回来,以及在谢家将会遇到怎样的一番待遇。那个大姨姐从小对他有偏见,时常板着面孔,特别是她那张刀子嘴,对他毫不留情,他不知上辈子与她结了什么冤,还是命中与她犯克。
车很快驶到了谢家门前,他让旺儿开车回去,自己下了车。下车后,他整了整衣襟,清咳了一声,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无人。
“午睡?”他看了看表,过了午睡的时间,难道屋里有客?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现出张境途的模样。他这一想,立即气血上涌,双目涨红,用力地敲着门。
很快里面传来恋儿的声音:“谁呀?”
门打开,未等恋儿言语,陈先如推门疾步而入,直奔内院的厅堂而来。
“姑爷……”恋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厅堂门被他推开,屋里空无一人,只有令他倍感熟悉的那桌、那椅、那朱红色的地毯,还有那墙上“勤能补拙”的笔迹,皆是那样简约温馨,微尘不染。他正欲转身向西院谢兰?的闺房寻来,就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不急不躁、舒缓动听。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贵客临门!”
他转过身去,看到一袭长裙、满身洋装打扮、高雅秀丽的梅若正从西院缓缓地走来。
“大姐!”他唤了一声。
梅若待客地笑道:“到了门口为何不进啊?请进吧!”
陈先如在客厅里坐定后,梅若一拂长裙也在他的另一侧坐下来,中间隔着一个方桌。
她讪笑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赞道:“妹夫两年未见气派多了,可真是今非昔比了!”
他听出她话中有话,很不自在地笑道:“谢谢大姐夸奖!大姐两年未见,如今更是端庄秀雅与众不同。”
梅若笑了笑,抬眼向恋儿望了望,秀眉紧蹙,训道:“恋儿,为何不备茶?难道不认识姑爷了?做人可不能忘了本,不管怎么你也在陈家呆过,也算是陈家的半个丫头,可不能今一时彼一时用不着人家了,眼眶就高了,还不热情款待。”
恋儿自然懂得梅若的话外音,应了一声,出外备茶去了。
陈先如又岂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呢,但他是有备而来,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的待遇,因此他全当未听见,也算是海涵了。
恋儿很快送来茶水,为他斟上。
梅若对陈先如笑道:“我们这里与妹夫的府上相比未免清寒了一些,只有茶水待客了,若不嫌弃,旁边还有一些水果,请妹夫自便。”
“大姐客气了!”他牵强地笑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妹夫这次前来有何事吗?”
“一是来看大姐,二是接兰?回去。”
梅若斜瞟了他一眼,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桔子径自扒了起来,慢悠悠地说道:“难得妹夫还记得我这个大姐,心领了,但是你要接兰?回去恐怕不成。”
“我知道大姐在生我的气,我也是特来赔礼道歉的!今日我愿意受罚,大姐骂我、打我皆可!”陈先如想用赔笑服软的方法来减缓她的怒火。
梅若眼皮未抬,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若是打骂能解决的事,那就不是问题了。今日你我只管打开天窗说亮话,”说着,她放下手中的大半个桔子,眸中含威,说道,“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要过去找你讨个说法。我妹妹当时是你们陈家看好的,明媒正娶,你曾经在我爹面前夸过口,一定会善待兰?。而新婚仅两年,妹夫一抹脸就变成了不忠不义不善之人。不忠,另娶她人,难以自圆其说;不义,娶了二姨太忘了结发之情;不善,妄加揣测,不分青红皂白。”梅若越说越气,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更令人难以忍受,你竟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强迫自己的妻子取悦一个罄竹难书的侵略者,你真是利令智昏,你愧对了兰?,愧对了我爹对你的信任。”
他自小就领教过大姨姐的嘴皮子,两年留学回来更是口锋凌厉,处处伏笔。面对大姨姐披头盖脸的怒斥,他的脸羞红到了脖颈,只觉脊背、手心冷汗涔涔。但他表面波澜不惊,毕竟如今是堂堂的会长了,尽管从前有些惧她,但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在她面前矮了气焰。
他干咳了两声镇了镇气宇,强做笑脸,说道:“大姐,妹夫我确实有一些地方对不住兰?,也有一些皆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
“身不由己,情非得已?”梅若不免嗤笑了一声,“那么说,你所做的一切皆是形势所迫、理所当然喽,既然如此,那兰?也是形势所迫理所当然做出选择了。”
“大姐,这话是何意?兰?要做何选择?”陈先如问。
梅若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娶了二姨太,二姨太又为你怀了儿子,你们陈家也有传宗接代的了,兰?也就无足轻重了。你和兰?之间最初就缺少了解,导致如今兰?对你是伤心透顶,因此,你们现在的婚姻实属空中楼阁,还是解除的好,对你和兰?还有那个二姨太皆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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