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王晓娟挽住他的胳膊,回家!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王翠花的手指在红绸被面上来回摩挲,针脚细密整齐,一针一线都透着喜气。
她抬头望向窗外,院子里晾晒的新被单在风中轻轻摆动,阳光透过布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二丫,来帮妈看看。
她招呼女儿,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这被面绣得够不够喜庆?
木齐章走过来,手指抚过被面上的并蒂莲图案。
丝线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是一朵朵真正的莲花在水面摇曳。
好看。她轻声说,大哥一定会喜欢。
王翠花的眼角泛起细纹,此刻却被笑意填满。
她低头继续穿针引线,嘴里不自觉地哼起小调,那是年轻时在纺织厂学来的婚嫁小曲。
厨房里飘来红糖的甜香,王翠花特意熬了一锅红枣莲子汤,说是要给新媳妇补身子。
灶台上的铁锅咕嘟作响,蒸汽顶得锅盖轻轻跳动,像是也在为这桩喜事欢欣鼓舞。
木大柱蹲在门槛上,粗糙的手指捏着一根旱烟。
烟丝燃烧的青烟在空气中缭绕,模糊了他紧锁的眉头。
建国,他喊住正要出门的儿子,声音低沉,家里这情况......
他的目光扫过狭小的堂屋,两张木板床挤在一起,中间只够放一个小板凳。
墙角的木箱上堆满了杂物,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
木建国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喉结动了动:爸,我知道。
院子里,王晓娟正帮着王翠花晾衣服。
她踮起脚尖,将一件蓝布褂子挂在竹竿上,阳光透过湿漉漉的布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木建国看着这一幕,胸口发紧。
他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这个家太小了,连个像样的婚房都腾不出来。
他和王父有些问题,这个时候反倒不怎么好意思搬到厂里的房子。
不过他也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努力自己分套房子,让王晓娟过上好日子。
也就是今天二弟不在家,不然根本睡不下。
夜幕降临,煤油灯的光晕在土墙上摇曳。王晓娟收拾着带来的包袱,手指在红绸被面上流连。
明天......木建国站在门口,声音有些发涩,我送你回去。
王晓娟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
煤油灯的光映在她眼里,像是跳动的星子: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木建国的心揪了一下。
院子里,木小丫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王晓娟给她的水果糖。
王翠花在厨房收拾碗筷,瓷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建国哥......王晓娟羞涩开口,我不在乎房子大小。
她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衣角,像是不舍得放开。
木建国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的茧子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
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纺织厂家属区的路灯昏黄,照得两人影子交叠在一起。
王晓娟的脚步放得很慢,仿佛这样就能让回家的路再长一点。
到了。木建国停在一栋红砖房前,声音低沉,明天......我早点来接你。
王晓娟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塞进他手里:
我们的房子在三楼,东头那间。
纺织厂的女工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经过,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扫过,窃窃私语像蚊子似的嗡嗡响。
瞧见没?王晓娟又跟那个临时工腻歪......
听说她爸给他安排的工作?
可不是,要不凭他......
王晓娟的耳根红了,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木建国挺直了腰板,目光沉沉地扫过去,那几个女工立刻噤声,快步走开了。
别理她们。他声音很低,却坚定,我会好好干。
王晓娟抬头看他,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我知道。回去吧。
“好。”
木家小院里,王翠花正就着煤油灯缝新被褥。
院门一声响,木建国回来了,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钥匙拿到了?木齐章问。
木建国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在煤油灯下泛着微光。
明天开始,他声音有些哑,咱们一起去收拾新房。
第二天下了班,木齐章跟着大哥去了纺织厂家属区。
楼道里飘着早饭的香气,几个女工端着搪瓷缸子站在水房门口,看见他们上来,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哟,这不是运输站的木临时工吗?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工阴阳怪气地说,来给新嫂子收拾房子?
木齐章没吭声,拎着石灰桶径直走过去。
那女工撇撇嘴,故意高声:有些人啊,就是命好,靠老丈人安排工作......
木建国的脚步顿了顿,拳头紧了又松开。
木齐章拉了拉他的袖子,别理她们。
三楼东头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小衣柜。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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