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队的制服......
她猛地站起身,从床底拖出个小木箱。
箱子里是她平时收着的零碎物件,针线、纽扣、碎布头。
翻找片刻,她拿出一颗黑色的纽扣,和地上那颗一模一样。
是运输队的制服纽扣。
木齐章将纽扣收进贴身的衣兜,继续收拾屋子。
不能打草惊蛇。
得先确认是谁拿走了账本。
再想办法拿回来。
孙婶家的小院里,木小丫正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看见木齐章,她欢快地扑过来,
木齐章摸摸妹妹的头:谢谢孙婶。
孙婶从厨房探出头:二丫,要喝点水吗?你家估计没烧热水吧?
不用了,孙婶,木齐章笑笑,晚点还得去医院看爸。
孙婶,木齐章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两天有人来我家找过我吗?
孙婶擦了擦手上的水:没有啊,咋了?
没事,木齐章低头整理木小丫的衣领,就是怕有人来借东西,我不在家。
孙婶想了想:哦,昨天下午倒是看见个男的在你家门口转悠。
木齐章心头一跳:男的?长什么样?
没看清,孙婶摇摇头,穿个蓝褂子,在门口站了会儿就走了。
她压低声音:二丫,是不是出啥事了?
没有,木齐章勉强笑笑,可能是我同学来找我。
离开孙婶家,木齐章牵着木小丫往家里慢慢走。
木小丫拽拽她的衣角,咱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爸?
木齐章回过神:等姐拿点衣服就去。
病房里,木大柱正在喝水。
王翠花看见她们进来,连忙放下碗:小丫吃饭了吗?
“她吃了,孙婶做的饼子,还让我吃了韭菜盒子。”
木齐章把木小丫抱上床,爸今天怎么样?
好多了,木大柱笑着抬起缠着纱布的手,医生说再养养就能拆线。
等木小丫睡着,木齐章压低声音:爸,妈,咱家进人了。
王翠花手里的针线地掉在地上:
木齐章把发现烟头的事说了,唯独没提账本。
木大柱的脸色阴沉下来:运输队的人?
木齐章点头。
王翠花急得直搓手:这可咋办?丢没丢东西要不要报警?
没丢,木齐章摇头,没丢东西,报警也没用。对了,孙叔说钢铁厂又出事故了..........
王翠花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又是钢包?
我干了二十年炉前工,木大柱声音沙哑,钢包出事,十年都碰不上一回。
他艰难地抬起缠满纱布的右手:这才半个月,连着两回......
王翠花抓住丈夫的手:当家的,你是说......
有人搞鬼,木大柱咬牙,肯定是有人动了设备。
木齐章心头一跳:爸,您确定?
钢包吊臂的保险栓,木大柱眯起眼睛,我出事那天就松了。
他看向女儿:这次又松了?
木齐章缓缓点头:孙叔说,跟您那天一模一样。
王翠花站起来,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不行,咱得报警!
没证据,木大柱摇头,厂里会说是我瞎猜。
他苦笑:再说了,谁信一个炉前工的话?
木齐章看着父亲缠满纱布的手:爸,钢包吊臂平时谁负责检修?
设备科,木大柱皱眉,周大勇那组.....他闺女在运输队当会计,叫周小红。
木齐章呼吸一滞:周小红?
木齐章深吸一口气:爸,妈,这事急不得。
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周小红只是个会计,背后肯定还有人。
二丫说得对,王翠花抹着眼泪,咱不能冤枉好人。
木建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不会的,木齐章看了眼窗外,会有人查清楚的。
她没说是谁,但心里清楚陈星一定在查。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木建军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他刚从农机站跑长途回来,工装裤上还沾着机油,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活像只花猫。
他一进门就看见木大柱缠满纱布的手,眼圈瞬间红了,爸!您的手......
木大柱勉强笑笑:没事,小伤。
木建军扑到床边,眼泪地下来了:都怪我!要是我在家......
羞羞脸!一直安静啃着苹果的木小丫从王翠花身后探出头,二哥哭鼻子!
她伸出小手指刮了刮脸:这么大还哭,丢丢丢!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
木建军的眼泪挂在脸上,要掉不掉,滑稽极了。
小丫!王翠花赶紧把女儿拉到身后,别胡说。
木齐章忍着笑,递给二哥一条毛巾:二哥,擦擦脸。
木建军接过毛巾,狠狠擤了把鼻涕:爸,到底咋回事?
木大柱叹了口气:意外。
放屁!木建军猛地站起来,我刚在厂里听说,是设备被人动了手脚!
他双眼通红:是不是哪个王八蛋?
坐下!嚷嚷啥?
木小丫挣脱母亲的手,好奇地凑到木建军面前:二哥,你脸上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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