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坻(坻字的发音同池水的池,拼音chi第二声,不念di)不免代入了下那位军官,想到这种可能,沈砚坻的神情瞬间收紧,开口声音低而有力:“枝枝,我不会。”
他黑沉幽邃的目光落在杭景枝的身上,“你也不是那位女同志,你的内心很柔软。”
杭景枝轻摇了摇头,“我的心确实很软,但只是对别人。对自己,我很狠。哪怕我还爱,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回头。”
沈砚坻沉默,胸膛微微起伏,呼吸重了几分。
杭景枝抬头,给他解释,“这是我与那位女同志最大的区别,沈团长,我不是一个会囿于过去,一直停留在原地等待别人的人,我会一直往前走。”
“这几天我其实收到了我母亲的信,她催我在过年前尽快找对象。而我们两周没联系,在我这里冷战超过两周,我就当我们已经默认分手了,所以我选择了来相亲。”
沈砚坻锋锐的眉紧紧堆在一起,冷冽的气息漫延至周身,棱角线条凌厉而刚硬。
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否定了他的一切,宁愿去相亲,果断地把他抛在了过去。
当然,这一切确实是他的问题。
如果,上次她来找他时,他可以跟她好好沟通……
沈砚坻深呼吸着气,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眼神攫取住杭景枝的视线,“枝枝,这是我的问题,在我们这次问题中,我选择了逃避的方式来处理问题,而不是积极与你沟通,让你有了放弃我们这段感情的想法。我回去给你写检讨。至于你担心的事,我不会像你刚才提到的那位军官一样,轻易跟你分手,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他目色沉沉,像积了雾的深潭,裹着潭水下沉的重量,沉甸甸的落在杭景枝的身上,“至于你母亲催你年前尽快找对象的事,枝枝,你可以告诉你母亲你的对象是我,如果你现在还是不愿意,我也愿意等你内心真正接纳我的时候,我希望年前那个时候你已经愿意把我以对象的身份介绍给你身边的亲人、朋友。而不是一直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最后,不准再跟别人相亲。”
沈砚坻看着坐在她面前的杭景枝,冷峻深隽的面容更是冷沉,他想起来到礼堂的时候,她已经至少跟七八位男同志相看过了,有几位还没走的,被其他男同志拉住,打听她对相看对象的条件及要求,杭景枝只说了两个最重要的,是长的好看,有足够的经济基础。
这2个要求,在他之前跟杭景枝的相处过程中,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她把这最不重要的两个放在最前面,也只说了这两个。忽略了除了经济条件跟相貌外其他更重要的条件。他有必要纠正她这一错误的思想观念。
“你的相看要求,我听外面的男同志都说了,枝枝,你现在还小,你不懂,相亲从来看的就不是相貌和财富,是人品、是责任、是担当、是三观和教养。”
杭景枝黑白分明的双眸迎向沈砚坻漆黑深敛的双眸,愣了下,她这是又被他说教了。
她都来相亲了,不看相貌、不看财富,看什么?相貌是不会骗人的、财富是真实的。
相亲冲着这两条去,才能确实受益,相貌自己视觉享受了、身心愉悦了,财富更是,使劲花对方的钱,用对方的钱去变漂亮、去提升自己的价值,去创造更大的财富,这才应该是现实。
而人品、责任、担当、三观和教养固然都重要但也难寻、难得、易逝,还分场合,更何况她又不是来找能让自己心动的人。她也不喜欢他们,相亲于男女双方而言都不过是一场权衡利弊的取舍罢了。
如果她喜欢这个人,对方富有与否,于她根本不重要,因为她会很有钱,她可以养他。
但今天,无关喜欢,她只是来找一个条件可以的对象,没想过那么长远,要是把他刚才说的这个条件列出来,这不是为难今天来相亲的人吗?她的两条已经足够。
而且主要是她后面也相看累了,就随口说的两个条件相当于也是婉拒了,毕竟就这两个条件一般人也很难达到。
看,这又是她与沈砚坻的思想观念差异了。
但今天她理亏,她有很多事情也做的不对,于是,杭景枝只是点了点头。
沈砚坻沉暗涡动的黑眸凝着杭景枝清美的眉眼,眸底深幽不见底,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沉声道,“你已经是我的对象,而且你说的两个要求我都满足,我跟你处对象更不是冲着分手去的,是冲着跟你长长久久相守到白头去的,如果我们一发现不合适就分手,是对一段感情的不负责任。感情是需要经营、需要磨合的。爱更是责任、是担当、是忠贞,是坚定,是勇气、是包容,也是付出,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合不合适,只有愿不愿意,不合适的地方可以改、性格可以慢慢磨合,没有天生合适的两个人,只有在乎的两个人愿意一起去创造更深的羁绊,慢慢变成深爱,相守到白头。”
杭景枝垂眸,没有回应,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经过今天这番交谈,她已经清楚了沈砚坻的恋爱观、爱情观、婚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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