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夜色如铁,压得人喘不过气。
归心祠外无风,却有枯叶打着旋儿往祠门里钻,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牵引。
谢云书跪坐于青石阶上,十二枚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芒,针尾刻着古老符文,隐隐与地脉共鸣。
他指尖微颤,不是因为疲惫,而是体内那股沉寂多年的“战魂脉”正在苏醒——像一头被囚禁太久的猛兽,终于嗅到了血的味道。
素问是半个时辰前回来的,衣襟染血,发丝散乱,怀里紧紧抱着一卷焦边残册。
她扑倒在苏晚晴脚下,声音嘶哑:“拿到了……但守卫已经发现……我杀了两个人,用药迷了三个太医……他们很快就会追来。”
苏晚晴接过那本《真主计划·实验日志》,翻开第一页,字迹凌厉如刀:
X7号:基因匹配度98.7%,经‘归心引’三十六轮灌注,奇经八脉已通七成。
铜铃共振试验成功,持续时间0.3秒。预计三月内可激活山河图。
备注:真血排斥反应加剧,需加大镇魂剂量。
若能彻底压制原主意识波动,伪体可永久替代。
末页,一行朱砂批注刺入眼底——
“真血既污,宁用伪玉。”
笔迹苍劲,正是萧老相亲笔。
苏晚晴的手猛地一抖,茶盏从案头滚落,“啪”地碎在地上,瓷片飞溅。
“他们不是要杀他……”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们是想把他变成一个废物的名字,供人祭拜的牌位!拿他的血统去撑一个假货的命格?!”
她猛地抬头,看向门外静立的身影。
谢云书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黑袍猎猎,眸中再无半分往日的隐忍与克制。
他接过日志,只看了一眼,嘴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笑里却藏着滔天寒意。
“原来如此。”他轻声道,“我活到今日,并非侥幸。他们是留我作对照组,看他们的‘完美继承者’,能不能比我更像‘谢氏嫡子’。”
他说完,转身走向归心祠。
那一夜,整个杏花村的人都说,听见了地底传来钟鸣,三声,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冷。
谢云书跪在祠中祖宗灵位前,将十二枚银针逐一插入地面阵眼,每插一针,血脉便震一次,仿佛有千万根细丝从骨髓深处被抽出、拉断。
那是他在斩断玄圭会长年布下的“血脉感应阵”——此阵原本用来监控谢氏遗孤,如今却被他反向激活,化为“断脉绝嗣阵”。
“从今往后,”他闭目低语,声音如刃出鞘,“我不再是你们验证‘伪玉’的标本。我是唯一的真金。”
翌日凌晨,秘苑深处骤起异变。
那名少年猛然睁开双眼,银光暴涨,随即一口鲜血喷出,洒在蒲团之上,竟发出“滋滋”腐蚀之声。
他颤抖着手抬起腕间护符——那曾与谢云书同源的锁魂信物,此刻寸寸开裂,碎片如灰蝶般飘落。
“痛……好痛……”他蜷缩在地,瞳孔剧烈收缩,“为什么……他会……拒绝我?”
墙角阴影中,燕北辰悄然现身,手中长刀微动,却没有出手。
他盯着那具逐渐失控的身体,低声自语:“不是他拒绝你……是你根本不该存在。”
而此时,农信坊书房内烛火通明。
苏晚晴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一条条密道、一座座药库、一个个失踪孩童的户籍记录。
她眼神锐利如鹰,脑中已有全盘布局。
李砚之匆匆入报:“主上,宫中传出消息,X7号突发‘血脉暴逆症’,护符崩解,萧老相亲自前往查看,面色极为难看。”
苏晚晴冷笑:“不是病症,是排斥。真正的血脉正在苏醒,而那个冒牌货,连做影子都不配。”
她抬眸望向窗外渐亮的天际,声音清冷坚定:
“明天,他们会想要一个说法。”
“但我们不会求他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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