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的老汉捋须点头:“麦黄喂马,倒也应景。”
几个巡兵倚在茶棚柱旁,打着哈欠,嗤道:“又是那些泥腿子的打油诗,唱给牛听还差不多。”
可就在这哄笑声中,暗巷阴影里,石敢当缓缓睁开了眼。
他蹲在磨坊后墙根,手中正调试最后一组陶瓮共鸣阵。
那句“麦黄”出口刹那,他脊背一僵——不对!
昨夜苏晚晴亲授的语音双关密令,正是以方言谐音重构指令:“麦黄”即“买横”,意为收买横路关卡守卒;“刀匣”则是编号第七至第十二的酱坛暗记,内藏淬毒弩箭与火油弹芯。
这不是谣曲,是战令!
他猛地站起身,袖中铁链轻响,三枚信号钉已扣入掌心。
一个翻身跃上屋脊,借着残月光影疾行如狸猫。
不出半刻,陶三爷的侄孙便从地窖钻出,抱着十二枚新釉陶哨,在夜色中分投各村岗哨——新的频率序列,就此铺开。
与此同时,江心船上。
苏晚晴正凝视对岸烽燧台方向。
忽然,一道赤色焰光冲天而起,短促三闪,随即熄灭——是小蝶回传的安全讯号。
她紧绷的肩线微松,指尖轻轻抚过乌铜节拍器冰冷的表面,听着那滴答、滴答的心跳般节奏,低语:“你们烧谱……我们种谱。”
她眸光渐深。
这谱,不是写在纸上,而是种在土里、酿在酒中、敲进酱缸、哼在街头。
每一个音符,都是活的根系,扎进百姓日常,抽枝散叶,无人能斩尽杀绝。
忽然,她目光一凝——
对岸林梢微动,一道黑影贴树疾掠,身法迅捷如鹰隼。
那人腰间佩刀一闪而过,刀鞘末端赫然刻着四个小字:京西仓戍。
苏晚晴瞳孔骤缩。
京西仓……那是陆知微屯粮运银的核心枢纽,守将向来只听楚元清调令。
此人怎会孤身南下?
而且,方向直指杏花村腹地?
她立即抓起案上竹笛,吹出一段极低频的震音。
舱底机关应声开启,石敢当埋设的地下陶管网络悄然传导——一级警戒,潜敌入境,目标未明。
风更冷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远处官道尘土飞扬。
马蹄声由远及近,整齐划一,仿佛战鼓擂动。
苏晚晴立于船头,望着村落方向升起的第一缕炊烟,轻轻合上节拍器盖子。
火,终究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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