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那晨光就像一把金色的刀子似的,一下子就把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给捅破了。这么一来,东海军区那铁灰色的样子就被罩上了一层特别庄严的光。
哨塔钢缆上的露珠啊,先是凝结起来,然后又掉下去,就发出了很轻很轻的“嗒”的一声,感觉就像是时间在那儿小声嘀咕呢。
空气里有那种金属冷却之后的清冷味道,还混着远处松林被早晨的风一吹就飘过来的松脂香。
六点的时候,军区的正门还紧紧关着呢。那厚重的铸铁门板上的军徽,在刚出来的太阳下面,泛着那种暗暗的光。
可是在门外呢,已经静悄悄地聚起了一大群人,就像一片沉默的海洋一样。
好几百个穿着早就被淘汰的旧军服的老兵,他们自己就很自觉地排成了整整齐齐的方阵。
他们的军服都已经褪色变得白白的了,但是肩章上的金线还是很顽强地闪着一点光呢,就好像在一声不吭地说:我们啊,从来就没有退役过。
这些老兵的头发早就白花花的了,脸上全是被岁月和风霜刻出来的一道道沟,每一道皱纹就像是经历一场战役留下来的印记。
有的人拄着拐杖,那拐杖是用打仗的时候缴获的炮弹壳熔铸出来的,拿手一握的时候,掌心就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金属凉凉的感觉。还有的人耳朵上挂着很旧的助听器,助听器发出的电流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有轻微的“滋滋”的杂音,可他们还是把腰杆挺得直直的,就像边疆的胡杨一样,不管风怎么吹,雨怎么打,就是不会弯。队伍最前面,有个老兵,他右手缺了三根手指呢。那断指的地方套着个特制的皮套子,就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就好像他还握着那杆早就收起来的步枪似的。
他呼吸的时候,又慢又沉的。每喘一口气,胸前那枚都掉了漆的勋章就跟着微微抖一下。这勋章啊,可是“黑山血战”集体一等功的见证呢。
这支队伍一出现,那就是一种不用说话的宣告。
林小虎带着他那帮新兵蛋子,一路跑着就到了门前。他们鞋底和水泥地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可一靠近老兵的方阵,这声音一下子就轻了好多。
那些年轻的小兵们,都不由自主地把脚步放慢了,呼吸也像是突然被卡住了一样。他们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这味道不是打仗时候的硝烟味儿,也不是汗水的味儿,而是一种积攒了几十年的、用铁和血换来的那种严肃又庄重的气息。
林小虎猛地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感觉心里的热血就像被点着了一样。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使劲撞呢,耳朵里也嗡嗡直响,就好像有战鼓在身体里敲起来了。
他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大喊了一嗓子,那声音大得简直能冲破云霄:“全体都有!立正!敬礼!”这声音就像把布一下子撕开了一样,把早晨的雾气都给撕开了,惊得远处树梢上的一群寒鸦“扑棱棱”地就往天上飞。他朝着那群默默无言的老兵扭过头去,又一次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因为情绪激动,声音都有点发颤了:“退伍了,咱军人的本色可不能丢,只要国家一声召唤,咱就得回来!”
“回来!”后面好几百个新兵一块儿大声回应,那声音就像潮水一样,一下子就把清晨的薄雾给冲没了,震得门柱上的灰尘直往下掉。
这时候,就听到一阵沉重的金属摩擦的动静,军区那两扇刻着军徽的大铁门,慢悠悠地往两边打开了。
铰链转动的时候,发出那种很低沉的“嘎——吱”的声音,就好像一头沉睡了很久的巨兽正在慢慢苏醒过来似的。
在门口呢,军区的副司令赵刚穿着一身军装,站得倍儿直。
他没带任何随从,就自个儿一个人,朝着门外的老兵方阵,抬手就敬了一个特别标准的军礼。
手指头碰到帽檐的时候,“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就好像把誓言给实实在在地砸在了地上一样。
没有喊什么口号,也没有人说话。
老兵们都不声不响地开始迈步,好几百双军靴踩在水泥地上,那脚步声整齐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这脚步声又低沉又坚定,每踩一下地,新兵们的脚底都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就好像踩在了周围所有人的心跳上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军区指挥中心的监控室里,气氛冷得像冰一样。
沈千刃眼睛死死地盯着主屏幕上那些正慢慢走进营区的老兵,脸都气得铁青铁青的,就好像能拧出水来似的。空调出风口“嗡嗡”地响着,那声音很低沉,可他额角的冷汗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这些早就被时代抛在后面的“老古董”,居然用这种法子又重新站到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之处。这就好比在他一直推行的“技术化、智能化”建军路线上,结结实实地扇了一个大嘴巴子。
“把所有公共区域的直播信号都给我切断!”他对着通讯器压低声音吼道,那声音里的怒火都快压不住了,“赶紧把画面给我弄没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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