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色彩斑斓的沿街店铺和密集的低矮民房渐渐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相对开阔、布满低矮耐旱灌木丛和被重型车辆碾压出的、如同血管般纵横交错的红色土路的郊野风光。
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味似乎更加原始和浓烈了,带着植物枯萎和泥土曝晒后的特殊气息,但也奇迹般地少了那份属于城市核心区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拥堵和鼎沸人声。
约莫行驶了四十多分钟,穿过几个检查站和一片视野开阔的荒地,前方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片被高大厚重的水泥围墙、层层叠叠的蛇腹形铁丝网、以及明显属于军事化管理的警戒岗哨严密包围起来的区域。
营区宽阔的金属大门上方,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非洲湛蓝如洗的天空背景下,迎着高原清晨猎猎的微风,舒展而又坚定地飘扬着。
门口站岗的士兵,身着标准的联合国蓝色贝雷帽和迷彩作战服,脚蹬锃亮的作战靴,臂章上清晰的“UN”和“CHINA”字样如同烙印,在愈发炽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持枪的姿势标准得如同教科书插图,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经过千锤百炼、训练有素且不容任何侵犯亵渎的凛然正气,与营区外那个散漫、缓慢的世界形成了天壤之别。
张建国熟练地降低车速,在距离哨卡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就缓缓停下,显示出对军事管理区规矩的熟悉和尊重。
他摇下车窗,将半个身子探出去,脸上堆起热情而又不失分寸的笑容,向迎面走来的哨兵出示了自己的使馆证件和提前准备好的、盖有使馆钢印的访问文件。
“兄弟,辛苦了!使馆武官处,罗小飞武官,张建国,预约了今天上午拜访齐一楠大队长,协调工作。” 他的语气带着面对“自己人”时特有的那种熟稔、亲切,以及发自内心的尊重。
哨兵接过证件和文件,神情严肃,目光如电,极其仔细地逐项核对,然后又透过前挡风玻璃,快速而专业地扫视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同样身着常服的罗小飞。
确认无误后,哨兵“啪”地一个干净利落的立正,抬起右臂,敬了一个标准得如同机械测量过的军礼。
声音洪亮得仿佛能穿透钢铁:“首长好!张同志好!请稍等片刻,我立刻向大队部值班室报告!” 整个动作流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展现出极高的军事素养。
趁着等待内部确认的短暂间隙,罗小飞透过车窗,更加仔细地观察着营区内部的情况。
映入眼帘的,是成排成列、整齐划一如同用尺子量过的预制板结构营房,全部喷涂着统一的沙漠迷彩色,在阳光下显得低调而肃穆。
营房之间的空地上,井然有序地停放着数辆涂有醒目UN白色标志和“CHINA”字样的轮式装甲运兵车、猛士越野车以及物资运输车。
每一辆车都保养得极好,轮胎饱满,车漆光亮,在干燥的空气里反射着冷硬而可靠的光泽。远处,随着微风,隐约传来阵阵富有节奏和力量感的口令声、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以及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整个营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虽然安静,却无时无刻不弥漫着一种引而不发、紧张有序、充满强大力量感和高度纪律性的独特氛围。
这与营区外那个充满了不确定性、节奏缓慢得令人焦虑的非洲世界,形成了极其鲜明甚至有些残酷的对比。
此情此景,让罗小飞连日来因为四处碰壁、周旋于各方势力而始终有些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松弛了几分,一种久违的、如同远航船只回到母港般的亲切感、安全感和归属感,油然而生,温暖地包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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