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阙:东京暗流·玉壶初映心
“莲台计划”迫在眉睫,汴梁暗流汹涌。方腊为稳固与九王赵佶的同盟,并亲自评估这位“明王合作者”的成色,决定派圣女方金芝秘密入京,与九王会晤。项充负责外围策应,而新晋“心腹”石秀,则被方金芝指名担任贴身护卫——那枚火焰莲玉佩,成了通行令符。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碾过初秋的官道,驶向风暴中心的汴梁。车内,檀香袅袅,气氛却微妙。方金芝褪去了在光明顶时的圣女威仪,换了一身素雅襦裙,更显容颜清丽,眉宇间却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迷茫。
“石三郎,”她指尖摩挲着车窗雕花,目光望向繁华渐近的汴梁轮廓,“这汴梁…真如父亲和教中长老所言,是‘藏污纳垢、民不聊生’的浊世魔窟吗?为何…看着如此繁华?” 她终于问出了心底盘旋已久的疑惑。
石秀心中一凛,知道机会来了。他收敛市井气,声音低沉而诚恳:
“圣女明鉴。汴梁之大,如海纳百川。有朱门酒肉臭,亦有路旁冻死骨;有笙歌曼舞彻夜不休,也有戍卒思乡泪洒雄州!” 他刻意提及雄州,那是方腊军屠戮的边城之一。
“繁华是皮,疾苦是骨。宋室失德,权贵盘剥,确是根源。” 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然方腊圣军所过之处,焚城灭县,不分官吏豪强还是贩夫走卒,尽付一炬! 雄州、沧州…多少无辜百姓,只因身在‘浊世’,便被圣火‘净化’?此等行径,与那宋室酷吏,又有何异?圣女心中所求的‘光明世界’,当真要建立在累累白骨与焦土之上吗?”
方金芝娇躯剧震!石秀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破了她被教义包裹的认知!她想起石秀那“孤雁南飞”的幻影,想起那些在圣火宴上狂热呼喊、转眼又在战场上化为灰烬的普通信徒…“不…不是这样的…”她声音颤抖,“圣火焚尽的是污秽…是…”
“污秽?”石秀打断,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那些被焚毁的村庄里,啼哭的婴孩是污秽?那些为了一口吃食挣扎求存的贫民是污秽?圣女,您亲眼见过吗?还是只听了‘明王’的宣谕?”
方金芝脸色煞白,无言以对。一路行来,石秀有意无意讲述的市井百态、平民悲欢,与教中描述的“万恶浊世”大相径庭。这密闭车厢内的对话,第一次让她对父亲构建的“光明”信仰,产生了无法忽视的裂痕。她看向石秀,这个断指明志、幻影通神的汉子,眼神复杂难明——有困惑,有愤怒,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与怜惜。石秀亦感受到她的动摇,心中既喜且忧,守护之意更坚。
中阙:佛面蛇心·玉杯藏鸩毒
九王赵佶的王府,表面清幽雅致,竹林掩映,佛堂檀香沁人。赵佶一身素白僧袍,手持念珠,悲天悯人的微笑无懈可击。他亲自迎接方金芝,礼仪周全,谈吐风雅,论及“明王降世,涅盘重生”的教义更是头头是道,俨然一位虔诚的“护法明王”。
“圣女远道而来,如红莲降世,令寒舍蓬荜生辉。”九王赵佶目光落在方金芝绝美容颜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方教主雄才大略,金芝圣女更是慧质兰心,我大宋未来之‘光明’,尽系于贵教与小王携手啊!”
宴席设在精致水榭。珍馐美馔,丝竹悦耳。九王赵佶谈笑风生,极力渲染合作前景。石秀作为护卫侍立方金芝身后,鹰隼般的目光却紧盯着赵佶每一个细微动作。他发现,每当赵佶目光掠过方金芝时,那“悲悯”深处,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占有欲!这绝不仅仅是政治联姻!
酒过三巡。赵佶亲自执壶,为方金芝斟满一杯琥珀色的“西域葡萄酿”。
“此乃御赐珍酿,特为圣女洗尘。请!” 赵佶笑容温润如玉。
就在他手指转动壶柄的瞬间,石秀凭借多年市井历练的毒辣眼力,捕捉到壶身一处极其隐蔽的机括轻微弹动!鸳鸯转心壶! 此乃下药行凶的阴毒器具!
“圣女,酒烈,慢饮。”石秀沉声提醒,踏前半步。
方金芝本已端杯,闻言看向石秀,见他眼神凌厉如刀,心中警铃大作!她对赵佶本就无甚好感,此刻更添戒心,只浅浅沾唇。赵佶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笑道:“无妨,随意便好。”
然而,仅此浅浅一口,片刻之后,方金芝便觉一股异样的燥热从小腹升起,瞬间蔓延四肢百骸!眼前景物微晃,赵佶的笑容变得模糊而扭曲,带着令人作呕的淫邪之意!她心中大骇,瞬间明白了那酒中是何物——宫廷秘药,烈性媚毒“春风度”!这“佛子”竟如此下作!
“九殿下…”方金芝强忍眩晕与体内翻腾的异样,扶着案几起身,声音发颤,“金芝…不胜酒力,且容告退更衣…” 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魔窟!
下阙:夜奔惊魂·玉指点玄关
赵佶岂容她走?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如毒蛇:“圣女何必见外?王府之内,何处不可更衣?小王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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