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源珠融合两界后的第三年,凌家灵植园的悟道树突然生出异变——树顶的九片本命叶竟同时刻上了扭曲的符文,叶脉中流淌的灵液泛起诡异的灰黑色,连扎根大地的根系都在震颤,仿佛在承受某种来自“源界”的撕扯。
“这不是邪界的魔气。”莲华姬的莲翼展开,十二莲生法则在掌心流转,却被树叶上的符文弹开,“这种力量……比界源法则更古老,更霸道,像是从所有法则的源头涌来的‘虚无之力’。”
凌辰的轮回塔印记突然发烫,雷灵双剑自发出鞘,剑身的万法纹路疯狂闪烁,却无法锁定这股力量的源头。他将界源珠从眉心引出,宝珠悬在悟道树顶,散发出的两界融合之光竟被树叶上的符文吞噬,连珠体都蒙上了一层灰雾。
“是‘源界裂隙’!”龙族智者苍老的声音带着惊悸,他龙须倒竖,龙语秘法在周身凝成金色的“镇界纹”,“古籍记载,界源之上还有‘源界’,是所有法则诞生前的混沌之地。那里的‘祖魂’一旦透过裂隙降临,会吞噬一切法则,让两界重归虚无!”
话音未落,悟道树的树干突然裂开一道丈许宽的缝隙,缝隙中涌出灰黑色的虚无之力,化作无数只没有实体的利爪,抓向最近的六妹们。浅紫发的凌玥下意识展开“六莲封灵阵”,却被利爪轻易撕碎灵韵,小小的身影被虚无之力缠住,发出痛苦的呜咽。
“玥儿!”苏清颜的双生莲华诀瞬间爆发,浅粉灵韵化作莲盾挡在女儿身前,苏婉柔的浅蓝灵韵则凝成锁链,试图拽回虚无之力中的凌玥。可莲盾刚触碰到虚无,就像冰雪消融般迅速瓦解,锁链也被腐蚀得寸寸断裂。
“用‘同源归心诀’!”凌辰嘶吼着扑上前,九劫雷身的第八重劫纹在后背亮起,雷灵双剑交织出“雷霆书经·万法不灭印”,九世残魂的力量与界源珠的光芒融合,在凌玥周身形成一道金色的茧,暂时挡住了虚无之力的侵蚀。
苏清颜与苏婉柔立刻掌心相抵,双生圣境的“同源法则”引动两界本源灵力,注入金色茧中。浅粉与浅蓝灵韵在茧外织出七层莲瓣,每一层都缠着从万族伙伴那里借来的法则之力——龙族的龙语秘法、精灵的自然法则歌、矮人的器灵共生术……这些曾让他们战胜邪界的力量,此刻却只能勉强延缓虚无之力的吞噬。
“必须堵住裂隙!”魅紫的星陨鞭缠着空间法则,狠狠抽向裂隙边缘,“碎星诀·界域封!”空间裂缝在她鞭下层层叠加,试图封印裂隙,却被虚无之力轻易撕裂,连她的星纹战鞭都泛起了灰黑色。
魅璃拨动琴弦,醉卧星河秘法的时间之曲在裂隙上空回荡,试图让虚无之力的流动变慢。可虚无之中没有时间概念,琴音刚靠近裂隙,就化作了灰雾,她的琴身也裂开了一道细纹,嘴角溢出金色的血液——那是法则反噬的征兆。
“让开!”十二莲姬同时结印,《莲华往生经》的终极秘法“莲生界”展开,十二道法则链交织成一个巨大的金色莲台,将悟道树的裂隙罩在中央。莲华姬的“生之法则”疯狂运转,试图用生机对抗虚无;莲绿姬的“枯之法则”则逆向催动,让裂隙边缘的树干快速枯萎,减缓虚无之力的涌出。
“不够!”莲华姬的灵体在虚无侵蚀下变得透明,“需要失传的‘祖莲法则’!古籍记载,十二莲姬的先祖曾在源界留下过一缕祖魂,藏在‘莲心池’的最深处!”
“我们去!”炎舞与冰凝的元素归一术化作混沌之翼,载着她们冲向轮回台的方向,“元素归一术能短暂破开空间,找到莲心池!”萌雕展开冰凰双翼紧随其后,黑豆眼中的冰焰燃烧到极致,为她们劈开沿途的虚无之力。
就在此时,裂隙中传来一声古老的叹息,一道由纯粹虚无之力凝成的身影缓缓升起——那是源界祖魂的投影,它没有五官,周身萦绕着“无生无灭”的本源法则,所过之处,连界源珠的光芒都在黯淡。
“渺小的法则造物。”祖魂的声音直接响彻众人脑海,“你们的法则、传承、羁绊,在源界的虚无面前,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萤火。”它抬手一指,灰黑色的虚无之力如潮水般涌向金色莲台,莲台的法则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雪团!雷光!”凌辰嘶吼着祭出兽魂变,九尾雷狮的阳雷之火与雷鹏的阴雷之风交织成“雷狱焚天阵”,雪团的尾巴扫过地面,引动大地深处的灵脉之力;雷光则冲向高空,金色羽翼扇动着从邪界本源树借来的“涤魔果”之力,两种力量在莲台上方炸开,暂时逼退了虚无潮水。
可祖魂只是轻轻一哼,虚无之力就化作一只巨手,捏碎了雷狱,将雪团和雷光狠狠拍在地上。两只小兽口吐鲜血,灵体在虚无侵蚀下变得虚幻,却依旧挣扎着爬起来,对着祖魂发出不屈的咆哮。
“还有我们!”魅族族长带着族人赶来,魅紫魅璃的星轨法则与星影迷踪步交织成“星辰大阵”,无数道星光射向祖魂,却被虚无之力吞噬;元素部落的战士催动“元素亲和法则”,引动两界的水火风雷,化作元素洪流,也只在祖魂周身激起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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