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终于振作起精神,再次深深望进小燕子的眼睛。
“你说。”小燕子表面平静,手指却悄悄地攥紧了床单。
“我喜欢你。”他终于说出口,
“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不可自拔地喜欢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我着迷,令我茶饭不思……”
“小燕子,我没有尊贵的身份,也没有出众的才能,不奢求能让你喜欢我,可我不想留下遗憾……”
“若有冒犯,还请……”
“我愿意。”小燕子望着已经红到耳根的尔泰,轻声打断他。
“你说什么?”尔泰双眼蓦地变大,几乎不敢相信。
“我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小燕子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
“真的吗?太好了!”尔泰激动地握住小燕子的手,激动地问道:
“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
小燕子嘴角忍不住上扬:“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小燕子!”尔泰猛地站起身,仰头望向房梁,一颗泪珠从眼角悄然滑落,颤抖着声音喊道:
“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
他悄悄擦掉眼泪,重新坐回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小燕子的手,目光灼灼: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答应我了?”
小燕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却顿时痛得皱起眉头。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尔泰紧张地跳起来,担心地掀开被子查看。
“伤口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叫太医。”
他仔细检查小燕子胸前的刀伤,确认无碍后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将被子盖好。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何等的失礼,竟然直接掀开姑娘家的被子!
他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都怪我,偏要在这个时候跟你表明心意,害你激动,扯到伤口……”
“确实得怪你!”小燕子加重语气,假装生气地瞪他:
“你为何不能早点说?为什么要把我让给别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害了我一世?”
“若不是我今日差点死掉,你是不是还是不说?”
“不是的,小燕子,我……”
尔泰眼中满是自责,“是我太懦弱了,对不起……”
小燕子强忍着内心的喜悦,努力保持平静地说:
“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看你表现!”
尔泰脸颊发烫,郑重道:“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满意。”
“尔泰,你身上还有伤,快回去休息吧。”
“不,我要守着你,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尔泰的目光完全定格在她的脸上,根本不舍得移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这一切只是假象。
“小燕子,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可是你还是把我让出去了!”小燕子嘴角向下撇了撇。
“不是的!”尔泰摇摇头,“原本为了和五阿哥的情谊,我的确想过退出,可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只要看见你,我便心潮澎湃、目不能移,看不见你时,我又牵肠挂肚、魂牵梦绕。”
“我本想找机会跟你坦白,谁知就出了这样的事……”
小燕子痴痴地望着他,眼神朦胧而温柔:
“尔泰……你说的真好,比尔康给紫薇念的那些诗还好听。”
她细细回味着,“那些四个字的成语我虽然听不懂,可我知道它们很浪漫,对不对?”
尔泰目光含情,轻轻点头,
小燕子又问:“‘牵肠挂肚’,为什么要把肠子和肚子挂起来呢?那样得多痛?”
原本深情的尔泰瞬间破涕为笑,“是啊,非常痛苦,所以,我绝不能看不见你!”
小燕子嫣然一笑:“尔泰,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可以把我弄丢了!”
“好。”
尔泰深情地望着小燕子的眼睛,四目交汇,他的头不自觉地缓缓低下,轻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两人默契地闭上了双眼,意犹未尽又依依不舍地分开。
小燕子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砰砰直跳。
“不行,尔泰,你再不出去,我这心脏肯定保不住了!”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们再继续做那些未做的事。”
小燕子的脸霎时滚烫:“胡说什么呢,什么未做的事,我们还未成亲……”
尔泰哪里知道,小燕子对男女之间的事懂得那么多,惊愕地看向她,自己也脸红了起来:
“我说的是,以后你的一切我都不要错过,我的生命中也必须有你,往后余生,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的小燕子,瞬间涨红了脸,迅速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两人笑得直发抖。
“真是羞死了!”
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喊声。
尔泰轻轻地把被子掀开,露出那张通红可人的小脸,
“好了,不闹了,尔康他们的饭应该做好了,我去催一催。”
小燕子“嗯”了一声,望着飘动的窗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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