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府，一号会议室。
李卫东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以政治生涯做担保？
财政局长老张涨红着脸，胸口剧烈起伏，他想反驳，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像鹰一样锁定了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同意李市长的提议。”分管城建的副市长第一个举手。
“附议。”
“同意。”
反对的声音消失了，沉默代表了默认。
表决通过。
“散会！”李卫东没有多说一个字，拿起文件转身就走。
老张看着他的背影，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疯了，都疯了！
拿十个亿的财政资金，去给一个私立学校买名字！这要是出了问题，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掉！
……
半个小时后。
海城职业技术学院，校长办公室。
王谦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银行通知短信。
【龙国建设银行】：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11月15日15时32分，入账款项1,000,000,0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1,000,008,542,129.58元。
一万亿。
王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钟振国的内线。
“老钟，来我办公室一趟。”
三分钟后，钟振国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光：“校长，市里的款子批下来了？”
“嗯。”王谦点头，直接下达指令，“两件事。”
“第一，通知基建部，启动‘国士苑’二期工程，在现有基础上，为我们每一个在校生，修建一栋拥有独立卫浴、全智能家居的单人公寓。标准，就按照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来。”
钟振国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没拿稳。
全校学生的单人公寓？五星级酒店标准？
这要花多少钱？刚才那十个亿恐怕连个零头都不够！
“第二，”王谦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以学校的名义，面向全球，发布顶尖科学家招聘公告。首批招募十个名额，涵盖材料学、航空动力、人工智能、量子计算等领域。职位：首席科学家。”
“至于待遇……”王谦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对外就这么写：薪资、福利、研究经费，全面对标并上浮20%，参照系，谷歌DeepMind团队的首席科学家。”
钟振国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DeepMind是什么地方？全球AI领域的圣殿！那里的首席科学家，年薪加分红都是以千万美金计算的！
我们一个刚要升本科的学校，用这种待遇去挖人？
“校长，这……”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王谦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需要把公告发出去，让全世界最聪明的那群人，都看到我们的诚意。”
“我明白了！”钟振国不再多问，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要来了。
当天下午，海城职业技术学院的官网，接连发布了两条公告。
【关于启动“国士苑”二期工程（全体学生单人公寓楼）的公告】
【海城大学（筹）20XX年度全球顶尖科学家招聘计划】
第一条公告，让整个学校的学生彻底疯了。
“单人公寓！五星级标准！卧槽！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刚去工地问了！设计院的图纸连夜就改了！是真的！校长万岁！”
“别的学校还在为四人间改六人间吵架，我们直接一人一套房！这是什么神仙学校！”
“别叫校长了！叫爹！这特么是再生父母啊！”
而第二条公告，则像一枚核弹，在中国乃至全球的互联网上，轰然引爆。
《疯狂！某地方院校开出天价薪酬，欲与谷歌抢人！》
《三千万美金年薪？揭秘海城大学背后的神秘掌舵人！》
《教育界的颠覆者还是资本的狂欢？》
无数的媒体和自媒体闻风而动，将“海城大学”这个还没正式成立的名字，推上了热搜的顶端。
财政局长老张的家里。
他正端着一杯刚泡好的龙井，看着电视里财经频道对这件事的分析报道，气得浑身发抖。
“哗众取宠！简直是胡闹！拿我们纳税人的钱，这么糟蹋！”
他拿起手机，正准备给相熟的媒体打电话，让他们深挖一下这个王谦的资金来源。
就在这时，一条本地新闻弹窗跳了出来。
《独家探访海城大学：十亿冠名费落地，校长第一时间宣布为全体学生修建单人公寓！》
新闻配图，是热火朝天的工地，和学生们在论坛上狂热拥护王谦的截图。
老张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新闻里那句“资金将全部用于改善学生生活条件与提升学校科研实力”，再看看电视里那些专家对王“挥霍无度”的批判，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不是拿去挥霍……他是……真的在办教育？
“啪嗒。”
茶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三天后。
海城市长办公室。
李卫东心情极好，他端着茶杯，看着窗外，海城大学的牌子，仿佛已经挂在了城市最显眼的地方。
这十个亿，花得太值了！
“市长！市长！”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秘书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李卫东眉头一皱。
“部里……部里来的加急文件！”秘书的声音都在发颤。
李卫东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抢过那份红色抬头的薄薄文件。
文件只有一页纸，上面只有几行打印的黑字。
【关于驳回“海城职业技术学院”更名为“海城大学”申请的函】
李卫东的呼吸停滞了，他死死盯着下面那行作为驳回理由的小字。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驳回理由：该校名与‘华清大学’早期历史沿革存在关联，已被列为国家重点教育历史资产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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