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李指着王江的鼻子,因为愤怒,脸上的刀疤都在抽搐。
“你好大的胆子!残害同门,按照社团规矩,要受三刀六洞,点天灯!”
“炮仗,坐下。”
黎叔淡淡地说了一句。
炮仗李胸口剧烈起伏,但终究还是不敢忤逆黎叔,恨恨地坐了回去,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王江。
“王江,你说不是你?不敢承认啊。”
一旁的四堂堂主肥婆兰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她的嗓音尖利,像是用指甲在刮玻璃。
“二堂的骨干虽然差不多死绝了,但二堂并没有死绝。我们这儿,有人可以证明,那天二堂全体出动,是叶长安得了你的信息,才跟着你出的海。不是你搞的,才有鬼了。”
她顿了顿,肥硕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
“这件事,你怎么说?”
王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带着三分嘲弄,七分冰冷。
他缓缓站起身,修长的身形在奢华的吊灯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的目光不再是刚才的平静,而是变得锐利起来,依次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残害同门?”
“肥婆兰,你讲这话,是不是有点搞笑啊?”
“我们混社团的,讲究拿人拿脏,捉奸也要在床的好吧。”
这话一出,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竟出现了一丝松动。
有几个堂主没忍住,嘴角咧了咧,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王江没有停顿,声音陡然拔高。
“叶长安,现在最多只能叫失踪。他死了吗?尸首呢?谁看见了?”
“说不定是你小子藏起来了!”
炮仗李忍不住又吼了一句。
“行啊。”
王江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谓。
“那等你把他找出来,咱们再来论这一条,好吧?”
“再说了,谁残害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要真有本事能害得了他叶长安,我老豆,当年就不至于跑路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在场一些老人的记忆。
当年王江的父亲,十三堂的老堂主,是如何被叶长安联合外人逼走的,在座的没几个不知道。
肥婆兰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少他妈在这儿东拉西扯!今天就是要帮你,让你三刀六洞!你要证据,有啊。”
她猛地一拍手。
“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王江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脸上的冷笑更甚。
“哟哟哟,今天不命令你那个干儿子沙皮,往我王江的档口里倒大粪了?”
”哟,还干了这么缺德的事了。“
”这都是旧闻了。沙皮被这小子废了。“
”废了沙皮啊,看不出来,王江还有这个狠头劲。“
”人废沙皮的时候,肥婆兰怎么不帮手呢。“
”这么怎好出手。帮外人对付帮里人?“
肥婆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喘不上气。
沙皮被王江废掉手脚的事情,是她心头的一根刺,现在被王江当着整个和联胜高层的面揭开,无异于被当众掌掴。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瘦小的男人被两个大汉押了进来,正是二堂的一个小头目。
他一进来,就不敢看王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跛豪坤和黎叔的方向,声音颤抖地开始指证。
说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细节满满,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
从王江如何约叶长安出海谈生意,到如何在海上设下埋伏,再到如何心狠手辣地将叶长安和疯狗黄等人全部杀害,沉入大海。
随着他的“证词”,包厢里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龙头!军师!证据确凿,这小子不认也不行了!”
“请家法!”
“对!不执行家法,以后谁还把社团的规矩放在眼里!”
几个和二堂、四堂交好的堂主立刻跟着鼓噪起来。
“我看谁敢!”
王江突然一声暴喝,声音变得无比凌厉,如同出鞘的利刃,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整个房间为之一静。
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电。
“我王江,接替我老豆当这个十三堂堂主,是社团的决定,是龙头和各位叔父辈,各位堂主点头的!”
“现在,随便找来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说了几句鬼话,你们就要办了我?”
他指着那个跪在地上的证人,脸上满是鄙夷。
“我们姑且不论你们相不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就按照他的语境来说。”
“他说,叶长安不把我王江放在眼里。我想请问各位,叶堂主是这样的人吗?社团选出来的堂主,他会不放在眼里?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是在说叶堂主是个不把社团规矩放在眼里的人!”
这一番话,让一些堂主微微一怔。这没法驳。
王江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
“他还说,叶堂主带人围杀我。好,就当他围杀我。那我就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反抗。他二堂那么多人,我十三堂的档口才多少人?他又说在海上,我反抗,我肯定死。大家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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