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宗在东洲,武风王朝就隶属东玄宗,第一个赶来。
“东玄宗!”
镇国大将军的脸色瞬间惨白,金铠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他却顾不上疼,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颤,“不知前辈驾临,晚辈有失远迎!”
吴坤和赵长老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忌惮。
东玄宗可是有武皇强制坐镇,随便出来个弟子,都能碾压东洲的武王境。两人连忙收敛灵力,对着东玄宗修士躬身,连大气都不敢喘。
东玄宗为首的修士根本没看他们的恭敬,径直走向石屋。
他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到了石屋门口,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地面的禁制痕迹,指尖泛着银白色的剑气,那残留的灵力瞬间就被封住。
“半位面器晋升的气息已经散了。”
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至宝碎片早被人取走,你们在这争了四天,不过是争个空壳。”
这句话像道惊雷,炸在所有人耳边。
吴坤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想起折了的李长老,想起死伤的弟子,想起这四天的厮杀,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一股无力感涌上来,让他差点站不稳。
赵长老苦笑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之前的凶狠荡然无存,只剩满满的无奈。
他知道,就算至宝还在,有东玄宗在,他们也没半分机会。
镇国大将军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疲惫:“别修船了,准备返航。”
东吴将领瘫坐船板上,眼神呆滞。他冒着得罪武风王朝的风险来抢宝,如今折了大半人手,连回去都没法交代。
“至宝已失,你们各自散去吧。”
东玄宗修士说完,便带着弟子走向岛中央。
他们来是为了探查残留的法则波动,至于这些东洲修士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没人敢反驳。青云宗弟子搀扶着伤员上了仅剩的两艘快船,吴坤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孤烟岛,眼神复杂。
烈火宗的人收拾好行囊,赵长老被弟子扶着上船,船帆升起时,赤色火纹在风里显得格外黯淡。
王朝水师放弃了修补战船,兵士们登上主舰,战船缓缓驶离。
东吴人逃也似的开船,快船速度比来时快了好几倍。
海面渐渐恢复平静,只剩残破的礁石、染血的海水,还有东玄宗修士留在岛中的淡淡剑气。
而此时的陆昊,乘着简易木筏在海上漂泊四天四夜,终于到了望汐镇。
码头边停着几艘渔船,渔民们整理着渔网,鱼腥味混着海盐的气息飘在空气里。他把木筏停在角落,跳上岸时,腿麻得差点摔倒,揉了半天才缓过来,朝着盘查点走。
盘查的兵士很严,带队的刀疤兵士眯着眼扫他,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你是什么人?从哪来?要到哪去?”
陆昊掏出青云宗内门令牌:“弟子是青云宗的,奉命去西北寒石岭采冰魄草。本来想从这找渔翁问近路,没想到遇上海浪,耽搁了几日。”
兵士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令牌上的青云宗印记清晰。
他又打开陆昊的行囊,里面只有几件御寒衣、几张避水符,还有个空的采药篮,没任何异常。
“走吧。”兵士把令牌还给他,挥了挥手,“最近沿海不太平,小心点。”
陆昊躬身道谢,转身去了马厩。租了匹棕色快马,付了灵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驾!”马儿嘶鸣一声,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接下来的两天一夜,陆昊马不停蹄,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白天,他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夜晚,也仅在驿站稍作停留,匆匆吃点干粮,便又踏上征程。
终于到了,陆昊勒住缰绳,如飞鸟般轻盈地翻身下马,双脚稳稳地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是雪在为他的到来欢呼。
他抬头仰望着那座覆雪的山岭,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孤烟岛的纷争,就如同那漫天飞雪,早该消散了。而他,“如约”抵达了寒石岭,这场精心策划的“声东击西”之计,已然大获成功。
接下来,陆昊只需要采几株普通灵草作样,然后带着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回到青云宗即可。
寒风如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抽打着雪粒,落在陆昊的肩上,他紧了紧外衣,仿佛在与这寒冷的世界做最后的抗争,毅然决然地朝着寒石岭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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