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魇分身被击溃后的头几天,我过得像一团软泥。身体倒没什么外伤,就是精神上那种被掏空的感觉,比连着通宵打游戏还狠,走路都感觉脚底下是棉花。脑袋里时不时还会闪过那虚无尖刺扎过来的画面,惊得我一激灵。陈骏说这是正常反应,精神力透支外加受了惊吓,得慢慢养。
他和小雅也没好到哪去。布阵、催动法器、跟虚魇硬碰硬,消耗不比小。804房门持续紧闭,偶尔能闻到里面飘出熬中药的苦味,估计是在调理内息。我们仨像是一起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的伤兵,各自舔着伤口,相安无事。
7号楼倒是真正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王阿姨说最近睡眠质量直线上升,连掉头发都少了。刘奶奶出院后,气色也红润了不少,见着我就夸小林来了之后楼里风水好。我只好陪着干笑,心里嘀咕:阿姨奶奶们,你们是不知道咱楼下为了这份安宁,刚打完一场多么离谱的架。
欠债的压力又浮了上来。罗汉和虚魇这两档子事,前前后后折腾了小一个月,打工赚钱的计划全泡汤了。看着手机里可怜的余额和催款短信,我愁得直薅头发。荣誉楼长的津贴倒是按时发了,但杯水车薪。得赶紧找点活干了,不然下学期学费都成问题。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学业上。考古系的课落下不少,得恶补。重新抱起砖头一样的专业书,坐在图书馆里,感受着周围真实的学习氛围,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慢慢回来了。虽然看那些石器类型、青铜纹饰还是会走神,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总觉得书架后面藏着个鬼。
偶尔,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检查一下自己的记忆。比如我爸到底戴不戴表?我翻遍了手机里所有家庭照片,发现他有时候戴,有时候不戴,尤其是夏天,基本不戴。拍照那天是初夏,大概率没戴。这个结论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看来虚魇的篡改,更多是制造混乱和怀疑,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我自己够坚定,它就没那么容易得逞。
苏婉清偶尔还会在图书馆碰到我。她没再提之前看到“另一个我”的怪事,只是看我脸色不好,会关心地问一句“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含糊地应付过去,心里有点愧疚,毕竟把她也卷进过危险。但她似乎并没太在意,依旧热情地跟我分享她新发现的古建筑资料,还问我周末有没有空一起去新开的市博物馆看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以要补课为由婉拒了。现在这情况,还是少连累别人为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仿佛真的雨过天晴了。除了口袋里那三枚供养钱,裂纹似乎又深了一点点,摸上去有种脆弱的冰凉感,提醒我那场战斗并非虚幻。
平静之下,一些细微的变化,也在悄然发生。
首先是我自己对《撼龙经》的感应。经历了虚魇的生死考验和最后那下本能爆发后,我再翻开那本古书,感觉不一样了。那些拗口的文字,不再只是冰冷的符号,好像多了一丝……温度?或者说,一种微弱的“回应感”?我尝试运转那半生不熟的“灵犀一指”,发现感知的范围和清晰度,似乎有了一点点提升。虽然离“高手”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时灵时不灵了。这大概就是陈骏说的“实战提升”?
其次,是关于陈骏和小雅。他们恢复得差不多后,似乎比以前更忙了。经常一大早就出门,深更半夜才回来,身上有时会带着淡淡的香火味,有时是某种我没闻过的草药味,甚至有一次,我瞥见小雅外套袖口沾着一点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东西。我问过陈骏一次,他只说是“处理一些后续手尾”,让我别多问。我识趣地没再打听,但心里明白,虚魇的事肯定没完,他们是在为可能到来的下一次冲突做准备。
最让我在意的一个变化,发生在一个周三的晚上。
那天我在图书馆待到闭馆,回7号楼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楼道里很安静,只有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走到三楼拐角,准备上楼时,我无意中瞥了一眼304的房门。
304住的是个不太熟悉的男生,好像是物理系的,平时早出晚归,碰面最多点个头。但今晚,他房门底下的缝隙里,透出的光线有点不对劲。
不是普通的白炽灯或LED灯那种稳定的光,而是一种……极其微弱、忽明忽暗、带着点幽蓝色的光。一闪,灭掉,隔几秒又一闪,像接触不良,但节奏很诡异。
要是以前,我可能以为就是灯坏了,不会多想。但经历了这么多,我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我停下脚步,悄悄运转起“辨气术”,感知了一下304门口的气息。
没有煞气,没有阴冷,也没有活人该有的旺盛生气。只有一种……空洞、沉寂的感觉,像一间很久没人住的空房子。
可我记得白天还看见他出门啊?
我心里有点发毛,不敢多待,快步上了楼。回到704,我把这事跟陈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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